四个人同坐一部电梯，鸦雀无声。</p>
刘强紧紧抿着嘴，脸上阴晴不定。丁昊站在角落里，尴尬得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柳贤笔直地站着。马朵朵无聊的打呵欠，发出了电梯里唯一的一点声音。</p>
终于到了，四人鱼贯而出。</p>
刘强冲到自己家门口，按了指纹，打开门，在屋里拉着门，对外面的三人说：“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p>
“哦，我们已经帮你报了，官差正在过来的路上。”柳贤淡淡地说。</p>
刘强“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靠着门滑下，坐在地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告诉他，他拨打的号码是空号。</p>
刘强丢开手机，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p>
丁昊没有这种在别人门口傻等着的经验，看着悠闲地坐在走道上的柳贤和马朵朵，毫不在意进进出出的住户狐疑的眼光，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自己也坐在他们身边，安静下来。</p>
天色渐渐暗下来。马朵朵隔一会就拍一下手，把走道上的声控灯弄亮，不厌其烦。</p>
到了晚上九点，许素才赶过来。方锦水给他的是一个有门牌号的地址，谁知在过道上看着并排坐着的三人，一下站住了脚。</p>
马朵朵看到许素很高兴，说：“你终于来啦！”跑过去，拿过了他手上的袋子，翻找起来：“给我带上次那种火锅没有？”</p>
柳贤也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脚，“现在热水都没有，你在哪吃？”见马朵朵失望的样子，指了指刘强的家门，说：“再等会吧，他会给我们开门。”</p>
丁昊的腿麻了，努力了几次才站起来，皱眉说：“刘强会给我们开门吗？”</p>
柳贤伸着懒腰，说：“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开了。”</p>
许素说：“那我就不去叫门了，要是他投诉我滥用职权，还给方队添麻烦。”</p>
柳贤点点头，见许素犹犹豫豫地想问没有问，在几人脸上来回看着，就把他拉到一边，大概给他讲了件事件的经过。</p>
等到凌晨一点过，走道里的灯开始闪烁。</p>
马朵朵大叫一声：“有话好好说！别弄灯，晃瞎你马爷的眼！收一点你的鬼气！”</p>
灯不闪了，程蕾披着红衣，静静的站在三人面前。</p>
丁昊已经看习惯了，只是程蕾刚出现的时候哆嗦了一下，马上镇定下来。</p>
柳贤察觉到身边的许素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几秒才开始露出害怕的样子，躲在自己身后，不由皱了皱眉。</p>
马朵朵问程蕾：“你现在闻一下，谁是你要找的人？”</p>
程蕾基本上只剩白骨的脸，看向柳贤。</p>
柳贤走上前，拿出那块玉牌，在程蕾面前晃动，程蕾的头随着玉牌转动。</p>
柳贤说：“你被刘强骗了。你闻闻这里面。”柳贤指着刘强的家门。</p>
程蕾站了一会，然后来到门前，像是在吸气一样扬起了头，身上的黑气迅速聚集。走道上的灯又开始闪动起来。程蕾一晃身，钻进了门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