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志甩开柳贤，对着柳义一脚踢去，柳义被踢倒在地，捂着肚子呻吟着。</p>
柳贤觉得头晕，扶着墙喘气，满手的鲜血，在墙上留下了手印。</p>
马朵朵已经看清楚发生的事情，她捡起一块砖头，警惕地看着孔安志。</p>
孔安志又要向柳贤冲过去，被柳义抱住了腿，他一脚把柳义踢翻在地，猛地向柳义刺过去。马朵朵大叫着把砖头摔在孔安志头上。</p>
孔安志转头看着马朵朵，马朵朵捡起碎砖块又是一下，孔安志终于摇摇晃晃地倒下了，满头鲜血。</p>
柳贤大叫着：“柳义！柳义！”马朵朵扶着柳义，那刀还插在柳义胸口，柳义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p>
柳贤跪倒在柳义跟前，柳义弱弱地叫了声：“哥......”</p>
柳贤泪如雨下，抚摸着柳义的头。</p>
马朵朵把柳义小心地放在柳贤怀里，跑出去把背包拿进来。先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把柳贤的电话拿给他，让他打电话给方锦水。</p>
柳贤手上都是血，手不停地抖，怎么也解锁不了手机，就把密码告诉了马朵朵。</p>
马朵朵找到方锦水的电话，说了情况，方锦水像是没听清，让她重复了两次，听清之后吼叫起来，震得马朵朵耳朵痛。</p>
马朵朵给他发了定位，又从背包里拿出绷带来，胡乱给柳贤缠上，却没有给柳义缠。</p>
“拿绷带来。”柳贤对马朵朵说。</p>
马朵朵站着没动。</p>
“我让你拿绷带来！”柳贤红着眼嘶吼，刚刚缠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湿了。</p>
马朵朵拿了绷带递给柳贤，柳贤用一只手使劲按住柳义的伤口，却使不上太大的力气，费力地缠着柳义的胸口。</p>
马朵朵又从背包里找到一卷绳子，把躺在地上的孔安志拖到屋角，手脚都绑起来，使劲栓紧。</p>
柳贤紧紧抱着柳义，脸贴在柳义的头发上，默默地看着马朵朵做着这些事情。</p>
马朵朵做完，又回到柳贤身边，见他的血已经从绷带上滴了出来，又重新拿了绷带，给他紧紧地缠上。</p>
马朵朵见柳贤已经迷迷糊糊，轻轻地摇晃着他，叫着他，“柳贤，柳贤，不要睡。”</p>
柳贤听到马朵朵的声音，又惊醒了，继续抚摸着柳义的脸。</p>
柳义的胸前还插着刀，血顺着伤口滴到地上。双眼阖上，仿佛是倦极而眠。</p>
马朵朵见屋里多了两个身影，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穿着黑袍的俩鬼差，正站在那里。马朵朵轻声对他们说：“是那个孩子吗？”</p>
鬼差点点头。</p>
马朵朵又指着柳贤问：“他呢？”</p>
鬼差拿出“批票”，摇了摇头。</p>
马朵朵说：“你们变个样子，不要这么吓人。孩子还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