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说：“我们最近遇到个案子，看到一只金色的羊角。”</p>
样五爷沉着冷静的样子变了，他消瘦的脸颊抖起来，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一下衰老了很多，他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让柳贤把话重复了一遍。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让柳贤把那羊角的样子描述一番。</p>
然后又重复着柳贤的话，“金色羊角？”他的声音低低地，充满了恐惧。</p>
样五爷把拨火棍丢在一旁，走到墙边，拿下烟斗，颤抖着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稍微镇静了一些，让柳贤把事情经过讲给他听。</p>
柳贤讲完后，样五爷也已经抽完了烟，重新装上烟丝，点燃了。</p>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这都是命。”样五爷抽着烟，对柳贤说，“今晚你的愿望要达成了，我会把你父亲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你爸的死，就和金色羊角有关。”</p>
柳贤三人都吃了一惊，难道柳贤父亲的死，和季道士有关系。</p>
但是样五爷说完这句话，就默默地抽着烟，不再说话。</p>
柳贤耐心得等着，方圆不好开口，只有马朵朵不客气的催促着：“样五，你别说话说一半，你想急死人啊。”</p>
样五爷没有恼怒，指着锅说：“把羊肉吃了再走。不在这说，到本家去说。”</p>
样五爷打了个电话。等羊肉煮好了，刚才送筛子的壮汉也回来了。样五爷给柳贤他们介绍说，这是拔山。</p>
草原上的羊肉一点膻味都没有，白水煮了直接上手撕，用牙咬，蘸着辣椒面，味道不错。</p>
样五爷没怎么吃，看着马朵朵双手捧着羊肉，使劲地啃着。柳贤也没胃口的样子，稍稍吃了一些。方圆不太习惯全肉食，幸好除了羊肉，还有样五爷自己炸的面食。</p>
吃得最多的是汉子拔山，他的食量和他的体型相称，有三分之二的羊肉都是他一个人吃的。他和马朵朵一样，双手捧着羊肉。两人啃着啃着，见别人都停下了手，对视一眼，有些英雄识英雄的味道。</p>
等他们俩吃完了，拔山把屋里收拾了一下，灭了炉子，率先走出了屋。</p>
样五爷招呼大家都上了拔山的车，车窗上安装着窗帘，已经拉好。窗帘很厚，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景。</p>
拔山说了句得罪了，拿出三条黑布，把他们的眼睛挡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才发动了车子。</p>
马朵朵他们眼睛被挡住，只靠耳朵听，四周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和风声，也没有别的声音了。车子一路跑得很平稳，马朵朵和方圆都睡着了，脑袋耷拉着。只剩柳贤，一路坐的端正。</p>
等车停下，遮着眼睛的布被取下，马朵朵和方圆才醒过来，都揉着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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