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领斯文地吃着饭，马朵朵形成鲜明对比，擦了擦嘴，说没有。</p>
“我单身，除了上下班都不开车的，平时和朋友玩都是打车或者公交地铁。很少有其他人坐我的车，我的同事和朋友中，也没有什么戴眼镜的长头发男人。”</p>
柳贤没辙了，“你有没有撞到过什么人？”</p>
长得帅也不能乱说话啊。小白领把叉子一放，声音又大了起来，“没有，没有！我开车很小心的，一共就两次事故。一次在地下停车场，没注意看右边，刮花了。还有一次是被人追尾，都不是我的责任。”</p>
柳贤有些不屑，他最看不上单车事故的人。自己开着车，又没有人追你撞你，都能出个事故。</p>
“右边？”脑中灵光一闪，柳贤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你那次是不是看到右边有什么？”</p>
“没有，我就是没看右边，才刮上的，”小白领有些不好意思，“那停车场的出口是个九十度转弯，又窄，把右边的后视镜都碰掉了。”</p>
柳贤想起国字脸的话，“你那次是不是换了右边的后视镜？”</p>
“是。”</p>
柳贤拼命地回想国字脸和三个车主的话，在脑中把碎片信息组合起来，又问马朵朵：“你说车上有鬼影，是在哪里看到的？”</p>
马朵朵偏着头想了想，“是在右边的镜子里看到的，我还专门在右边坐了会等他出来。”</p>
柳贤一边整理，一边说：“你是在右后视镜看到的。王包子和小平头的女朋友，都是在右边的后视镜里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有些激动地问小白领，“你在哪换的后视镜？”</p>
小白领见柳贤像是找到了自己卖出去的车有问题的铁证，有些害怕，“就在我家附近的汽修厂，比4S店便宜……”</p>
因为小白领下午还要上班，就把汽修厂的地址给了柳贤，末了有些担心的问柳贤：“柳先生，这种，会不会来找我……”</p>
柳贤说他马上就要查清楚了，那就不会让那车，或者那后视镜害到人。</p>
小白领看到柳贤自信的样子心里一动，“柳先生，能不能给个名片，如果有什么事……”</p>
柳贤把名片给了小白领，在她倾慕的目光中驾车离开。</p>
到了汽修厂，他在街对面停下车，观察着。</p>
这个汽修厂占地挺宽，这栋楼下面并排八间门面都是他们家，招牌挂在二楼。三间门面用来洗车，两间汽车美容，一间快修，还有一间其实是一道门，里面还有个院子，看不分明。</p>
马朵朵仔细看了一番，说：“没什么问题。你怀疑这家汽修厂换的后视镜有问题吗？”</p>
柳贤说：“忙活了两天，所有人都提到右边后视镜，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后视镜不属于核心部件，本来也是可以从报废车上拆下来卖的，就怕是从有问题的车上拆下来的。”</p>
“你就这样去问，人家肯定不会告诉你的。”</p>
柳贤想想也是，打电话给国字脸，让他把牧羊人拉到这家汽修厂来。</p>
当拖车拉着牧羊人停到了汽修厂的院子里，柳贤也开着车进去了，嘱咐国字脸一会不要说话。</p>
院子里停着几辆待维修的车，不同程度的损伤。</p>
靠墙还停着几辆老旧残破的车。</p>
一个穿着印着汽修厂名字的工作服，年龄比其他人稍大，身上也比其他人干净的男人过来招呼他们。</p>
那人递过来一支烟，柳贤摆手拒绝了，看到他手上的缝隙里，还留着没洗干净的油污，开口问：“你就是这里的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