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听了柳贤的话，没有回答。</p>
柳贤有些严厉了，“到底是不是？这事没准就严重了。”</p>
杨老板声音小了些，“是。”</p>
“那轮胎是什么时候拿的？”柳贤有些侥幸心理，已经三年了，也许不是。</p>
谁知杨老板说：“三年前拿的。”</p>
“你肯定？”</p>
杨老板声音又大起来，“肯定！我这店开了三年了，那是我开业之前去淘的，一直没有卖出去。我又不坑不骗，都明说那轮胎是水泡车上拆下来的。现在的人宁愿多花钱，也不愿换那轮胎。”</p>
“你不坑不骗？那你今天给你那客户说了没有？”马朵朵好笑的问。</p>
杨老板给自己辩解说：“我买的时候检查过，那轮胎虽然泡过水，但还可以用。我当时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回轮胎钱，万一那工人的家人赖账呢！”</p>
“别说废话了，赶紧把你那客户的电话和住址给我。”</p>
杨老板见柳贤面色严肃，赶紧去把电话拿了过来，紧张地看着柳贤拨通了电话。</p>
电话通了，柳贤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声音很高，断断续续，夹杂着风声，分辨了一下，才听出来那是个男人尖叫的声音，“救我，救我……他回来……”电话断了，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听了。</p>
杨老板的脸不再红润，微微发黑。</p>
汽修老板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样子，现在也心有余悸。</p>
马朵朵对柳贤说：“看来那四个轮胎就是从那辆车上拆下来的，这下可出大事了。”</p>
柳贤给许素打了电话，拜托他查一下那个号码的位置。许素爽快地同意了。</p>
柳贤叫上马朵朵，想在车上等着，一有消息就出发。</p>
杨老板跟着柳贤一路小跑着，让他一定回来给他这作个法，驱驱邪。</p>
柳贤敷衍着同意了。</p>
过了一会，许素发了个位置过来，留言说查出来那号码最后的位置就是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信号了。</p>
柳贤一路飙车，奈何城里总是走走停停。</p>
马朵朵看着拉着警报呼啸而过的特种车辆，对柳贤说：“好像和我们一个方向。”</p>
柳贤看着有警车、消防车、救护车，感觉自己不用再着急了，车速慢了下来。</p>
出了城走得要顺畅一些。跟着导航，还没到目的地，已经看到刚才路上遇到的那些车辆就停在那里。</p>
柳贤停下车，看到很多人，纷纷往一个地方赶，那个地方的车停得最密集，也下车来和马朵朵跟上人群。</p>
那些人都边走边压低声音讨论，掩不住平淡生活被打破的兴奋劲儿。</p>
“水库那，又淹死人啦！”</p>
“哎呀，又是车开进去了。”</p>
“你们说，是不是三年前那个，变成水鬼索命啊……”</p>
水库周围拉着警戒线，马朵朵使劲往前挤了挤，回到柳贤身边说隔得老远，看不清楚，她刚好看到几个人抬着盖着布的担架，放进了救护车。车还没吊起来。</p>
柳贤听人已经死了，思考了一下，对马朵朵说：“走吧，去问问那个修车工。”</p>
又回到城里，一出一进折腾了三个小时。</p>
修车工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