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确实乱七八糟的，街上贴着很多白纸，写着斗大的字。</p>
一群一群的小青年穿着绿衣服，跟打了鸡血一样四处蹦跶。</p>
年纪大些的人，比较安静。</p>
“所以，”柳贤说，“陆阳这几个学生，对汪宏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也许就有那么大的恨。”</p>
“好吧，现在就两个可能了，”马朵朵学着柳贤分析的样子，“一是陆阳杀人并自杀，二是陆阳被附身杀人并自杀。”</p>
“还有一个可能，汪宏根本没死，这五个学生都是他杀害的。”</p>
“那陆阳自杀怎么解释？”</p>
“现在不能解释，”柳贤说，“但我们不能解释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p>
马朵朵不服气地嘟着嘴。</p>
柳贤问方锦水：“这上面没有写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争执，你知道吗？”</p>
“不知道，”方锦水又点了一支烟，“我让人去打听知道当时情况的人，一个都没找到。”</p>
柳贤看到最后一页资料，上面是和陆阳一个班级的人的名单，扫了两眼，全部收了起来，拿起四十年前的案子资料。</p>
四十年前刑侦情况比五十年前好得多，但是碍于当时条件有限，整个案子也有许多不寻常的地方，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所留下来的资料依旧不多。</p>
这件案子发生在老教学楼二楼，死者的位置在走廊。这次还有现场照片。</p>
马朵朵咦了一声，抢过了照片，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说：“这人死得，和杨以菱一样。”</p>
同样的仰卧姿势，胸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倒在自己大片血泊之中。还有伤口的特写，看得出来伤口也是一样的。</p>
马朵朵看完后，皱着眉问正在翻资料的柳贤，“有没有目击者？”</p>
柳贤认真地把资料翻完了一遍，才摇头说没有。</p>
现场也没有发现凶器。走访死者的社会关系，也没有发现异常。</p>
他的老师和同学都否认了他曾与老师起争执，传说就站不住脚了。</p>
马朵朵说：“如果这人和杨以菱一样的死法，多半是同一人或同一鬼作案。同一人年龄上讲不可能，同一鬼的话蔡芊芊就没有说谎，镰刀鬼确实存在。”</p>
“如果召唤镰刀鬼是为了实现愿望，和这名死者有关的人，有什么人得到了什么东西吗？”柳贤问方锦水。</p>
马朵朵说：“也不一定是和他有关的人啊，谁都可能召唤镰刀鬼啊。”</p>
柳贤说：“死者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显然是自己去老教学楼的。案发时间是深夜，他会到老教学楼，多半是有原因的，我推测是和他有关系的人……”</p>
“把他骗去的？”马朵朵接过话，“就像郭瑶骗杨以菱那样？”</p>
柳贤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