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点点头，“柳义现在好吗？”</p>
“挺好的，鸟语说得挺顺的，还长胖了。”</p>
柳贤没再说话。</p>
走出方锦水办公室，马朵朵想起了张小屏的问题，又去问柳贤。</p>
柳贤说：“很多都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像五鬼守命里面的王涛，是确实杀了人的，会判刑。张小屏这种看上去精神状态正常，又没有亲手杀人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p>
事情过后，马朵朵足足晒了一个星期太阳，才把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阴霾心情晒走，想着张小屏，突然觉得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没有住寝室真的太好了。</p>
吸了镰刀鬼后，她试了一下，普通的刀已经伤不了她了，心里又美滋滋的。</p>
正在东想西想着，突然觉得太阳不见了，一片阴影悬在自己头上。</p>
柳贤俯身皱眉说：“这么大的太阳你也晒？”</p>
“你管我。”马朵朵翻了个身，想继续晒背面，听到柳贤说，“汪宏的尸体找到了。你去看吗？”</p>
“不看。”尸体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五十年的老尸体。</p>
柳贤独自出门，晚上才回来，对马朵朵说尸体的DNA与苏老师的一起送去检测了，但是多半就是汪宏没错了。</p>
马朵朵斜眼看他，“结果都没出来，你又知道了。”</p>
“你记得苏老师那条项链吗？挂着一个银戒指那个？”柳贤端起紫菀留给他的饭菜，边吃边说，“那尸体上也发现了一个银戒指。”</p>
“汪宏怎么死的？”</p>
“法医初步检验，致命伤在头顶，钝器击打。虽然现在骨头都断得差不多了，还是能看出全身多处骨折。死前没少受苦。”</p>
“是陆阳他们干的吗？”马朵朵问。</p>
“多半就是了。我们现在只能推测。”</p>
“那周乐仁呢？”马朵朵问，“他有没有参与杀害汪宏的事情？陆阳为什么没有杀他？”</p>
“我觉得，他没有参与杀害汪宏，”柳贤举着筷子说，“也许他说他在教室睡觉，偶然听说是真的。陆阳自杀，说自己会变恶鬼也是真的。”</p>
马朵朵说：“我也有个想法。汪宏被杀后，附身到陆阳身上，杀了四人，看到了周乐仁。但是周乐仁并没有杀害自己，所以汪宏借着陆阳的嘴告诉了周乐仁自己被杀的经过，想让周乐仁帮他讨回公道。说完就走了，放过了陆阳和周乐仁。</p>
“陆阳看到人变成鬼之后，反而更有能力，就自杀了。自杀前许愿要变恶鬼，他说的召唤的方法，可能当时是随口一说，但是在他死后，就成真了。</p>
“十年后，周乐仁召唤了他，与他做交易，坐实了他恶鬼的身份。”</p>
柳贤已经吃完了饭，在收拾碗筷，“这么说，如果周乐仁没有召唤陆阳，根本不会有恶鬼出现？”</p>
马朵朵头枕着手，看着天花板说：“所谓交易嘛，相互成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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