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见柳贤表情，知道他看到牌子了，从侧面伸出个脑袋，嚷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不客气地看进柳贤衣领。</p>
柳贤怕她又说自己是女人，拉着衣服让她看了几秒，脸上发烫，推开了她的脑袋，独自来到卫生间。</p>
脱下上衣，仔细端详了鬼头一阵，穿好衣服，走到外面，说：“我还以为无事牌是一个牌子。”</p>
“在地府的时候，确实是一个牌子，”马朵朵说，“我也只是听说，还没在活人身上见过呢。”</p>
柳贤重新坐回书桌，默默不语，心想，这刻在我身上，意思是我必须戴着咯，这些鬼神果然蛮不讲理。</p>
马朵朵拍了拍头，跑进屋里，拿了个瓶子出来，摆在柳贤面前。</p>
柳贤见那一瓶子里都是水样液体，微微泛着清光，嘴角扬了扬，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把瓶子收了起来。</p>
“我接了好久呢。”马朵朵说。</p>
柳贤却说：“你给田可嘉说一下，让她别什么人都往里放。”</p>
马朵朵斜眼瞟柳贤，没有等到期望中的话，“哼”了一声，缩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说：“她放谁进来了？你不是做了结界吗？”</p>
结界是柳贤唯一拿得出手的法阵，他以前经常在外驱鬼，为了保护独自一人在家的柳义特地学的。而且紫菀还加了一层，按理说魑魅魍魉是进不来的。</p>
柳贤把前几日邓温茂来访的事情说了，然后说：“结界又拦不住人。要对付我的，多半是人。”</p>
马朵朵不以为然，“蓝山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过户了一栋酒店给你，难道他会不知道你住在哪里？”</p>
柳贤心里也知道是这么回事，还是说：“我不喜欢陌生人突然来访。”</p>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给她说，”马朵朵坐直了身子，偏头瞄着柳贤问：“为什么你一直都有些害怕田可嘉？”</p>
柳贤说：“可能因为，她是一个正正常常的人吧？”</p>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分析了一下，“我周围的人，都不怎么正常，我也习惯了，只是害怕和其他普通的人打交道。”</p>
马朵朵还是不理解，柳贤也不再解释，“走吧，去查一下邓温茂的事情，拖了好几天了。”</p>
到了楼下，马朵朵还是和田可嘉交代了一番，说他们要出门了，她一人在家不安全，别随便放人进来。</p>
田可嘉翻了个白眼过去，又有些讪讪。可能是想起柳贤和马朵朵经常在外，现在紫菀也不在，心里也打起鼓来。</p>
马朵朵问柳贤从哪开始查，柳贤说先去邓温茂放下小偷的医院。</p>
马朵朵说：“我现在都回来了，去邓温茂那里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p>
柳贤却说还是要去查一下，看看邓温茂说的是不是实话。</p>
马朵朵觉得柳贤已经谨慎到病态的程度了，说：“如果你怀疑，不去管他不就行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