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舍不得我奶奶。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还有心脏病。要是我死了，她没了寄托，也活不了多久了。”</p>
柳贤说：“你也太小看你的奶奶了。她独自一人把你抚养长大，内心坚强得很。你要是一直耗在人世，只会让她心里不安。”</p>
马朵朵闻到屋里鬼气淡了，松一口气，拍拍文春木的肩膀，“去看看你奶奶吧。”</p>
“然后，你们就要抓我去地府了是吗？”文春木见两人不都说话，“你们俩都这么有本事，能不能不让我去啊？”看着柳贤说：“我想办法，帮你弄到那辆车。”</p>
柳贤坐着不动，眼神却不一样了。</p>
文春木赶紧说：“钱你也不用担心，我奶奶有钱。我都死了，她也没别的亲人，等她，她老人家百年之后，我把那车弄到手，送给你。”</p>
马朵朵看着文春木，这小子还挺机灵的，知道打蛇打七寸，柳贤就这一个喜好，肯定上钩啊。</p>
果然，柳贤偷眼看马朵朵。</p>
马朵朵学着他的样子，在那装深沉，等着他开口求自己。</p>
柳贤说：“那个，他对文奶奶一片孝心。你们鬼神，不是很看重这种品质嘛，他也没害人，只是想留下来，照顾他奶奶……”</p>
见马朵朵满脸看好戏的表情，想了想古董车，硬着头皮说下去，“要不，你给鬼差说一说，让他在阳世再留些日子？”</p>
文春木开始以为柳贤才是老板，马朵朵只是助理什么的，现在见柳贤居然要问马朵朵的意见，还说她是“鬼神”，不由张大了嘴，看着马朵朵。</p>
马朵朵对文春木崇敬的眼神很受用，仍然想讥笑柳贤一番，“这么说，你完全是为了文奶奶，根本不是为了古董车？”</p>
柳贤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欺骗鬼神，“当然古董车也是一个方面。就算把遗骨烧了，也不能完全保证那车就不闹鬼不伤人了。还是我们看着比较安全。”然后才说：“我也确实喜欢那车。”</p>
马朵朵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可以啊柳贤，你当鬼差没多久，恶鬼没抓几个，鬼差中饱私囊的毛病倒是学得很快。”</p>
柳贤见马朵朵基本上算是同意了，默认了她对自己的评价，对文春木说：“还不快谢谢马爷。”</p>
文春木犹豫着要不要跪下，最后只是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谢马爷。”</p>
马朵朵说：“这段时间，如果有鬼差抓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等你奶奶百年后，你可就要老实地去地府报道。”又嘱咐几句，“你现在是鬼，除了你奶奶，别和生人来往。也不可存坏心，会变厉鬼的。”</p>
文春木连连点头。</p>
柳贤又对他说：“赶紧把你的遗体处理了。”见文春木呆呆地看着自己，“你回来，不就是听马朵朵说留着遗骨在人世，就会厉害一些。想回来藏尸体的吗？”</p>
“你弄几个文书就处理得了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帮你吧。”而且这大夏天的，都不知道他的遗体变成什么样了。</p>
柳贤和马朵朵回家的路上，柳贤对马朵朵说：“一个无事鬼牌，可以有几个鬼差？”</p>
马朵朵问：“没研究过，干嘛？你看上那小子了？就因为他给你弄了个车？”</p>
柳贤说：“不止是那个原因。他是黑客，这就很难得了。做事情要方便很多。”</p>
马朵朵答应去帮柳贤问问。</p>
第三天，长松公墓。</p>
马朵朵气喘吁吁地把铁锹丢在一边，蹲在地上，“我觉得你找那么多鬼差干嘛，找点身强力壮的人差还可以。”</p>
柳贤铲起一铁锹土，丢在旁边，也撑着铁锹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