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马朵朵站了起来，“你怎么唠唠叨叨说个没完，你增加泼妇属性了？”</p>
胥浅狐狸样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等他完全站直了身子，却是一个女人，妖妖娆娆很是风骚，居高临下把着马朵朵的肩膀，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喜欢女人啊？”</p>
马朵朵一甩头，推开胥浅，用手背不停地擦着自己的下巴，边擦边叫，“恶心死了！”扭头问胥奇，“你给他打过狂犬疫苗没？”</p>
胥奇撇嘴，“要你管！”双手拽住胥浅的衣服，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说：“变回去。”</p>
马朵朵走到外面，看到只剩下柳贤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伤痕累累。车身被挤压变形，挡风玻璃也没有了。</p>
“狐狸精，过来把车弄一下。”</p>
胥浅已经变回了原样，捏了一个法诀打过去。车看上去，完好无损了。“你要去哪？”</p>
“想找到季安哲就跟我走。”</p>
胥奇很积极地跟着马朵朵坐到了车上，“小浅，快。”</p>
胥浅懒洋洋的样子，坐上车，问马朵朵：“你知道到哪里去找季安哲？”</p>
马朵朵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还可以开。</p>
“文春木现在已经是鬼了，他留在人世只为了一件事，就是陪着文奶奶。能威胁到他的，只有文奶奶的安危。”提到文春木，马朵朵心里很堵。</p>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p>
“那个老K，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和柳贤。听他的语气，像是和我们本来就有仇。他和季安哲，多半是一伙的。如果能找到他，就能找到季安哲。”</p>
他把柳贤带走，多半不是为了杀他。或者说，不会让柳贤死得那么痛快。</p>
还有季安哲，他知不知道柳贤被羊角吸过魂魄的事情，他和蓝山人是不是一伙的。</p>
马朵朵心里焦急，把车开得的飞快，很快到了文奶奶所在的疗养院。装作探望另一个老人的样子，来到了文奶奶经常呆着的阅读室。</p>
看到文奶奶平安，马朵朵心里松了一口气。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守在文奶奶身旁，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手脚动个不停，很不耐烦的样子。</p>
他应该就是老K手下的人。</p>
马朵朵指了指那个男人，对胥浅说：“你把他控制住，让他带我们去找他老大。”</p>
胥浅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使唤我倒是挺溜的啊。”</p>
“这可不是为了我，”马朵朵说，“你主人要找羊角。”</p>
胥奇说：“小浅，别计较了。找不到季安哲再找她算账。”</p>
胥浅冷哼一声，走过去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p>
那个男人在看到胥浅的眼睛的一刹那，就定住了，乖乖地站了起来，跟在胥浅身后，走出了阅读室。</p>
“在这等着。”马朵朵说完，进了阅读室，低头站在文奶奶前面。</p>
文奶奶合上书，和蔼地笑着，“朵朵来了。”看了看门口的男人，“那个人从昨天起一直守着我，是不是春木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p>
马朵朵低声说：“文奶奶，春木他，他等不到您了。他，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先去地府了。”</p>
文奶奶笑着说：“没事，他早就该走了。年轻人守着我干什么，他早就该开始新的一辈子了。你这么大本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下辈子，投个好点的人家。至少不会抛弃他，让他当孤儿。”</p>
马朵朵说不出话来，向文奶奶鞠了一躬，走出了阅读室，径直向外面走去。</p>
走到半路，回过头来，看到文奶奶把头埋在手里，后背微微地颤抖。</p>
马朵朵加快了脚步，一路狂奔，逃了出去。</p>
回到车上，胥浅看到马朵朵满脸是泪，一脸嫌弃，“你不是吧？我这次见你，你鬼气涨了一点，可别告诉我，你没吸别的鬼。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小鬼哭，假仁假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