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季安哲也被竹箭刺成了刺猬，等竹箭消失后，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p>
柳贤叹了口气。刚才马朵朵倒下，他就到她身边，摸了她的脉搏，她并没有死。</p>
胥奇也是同样的情景。</p>
胥浅跪在胥奇身边，见他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探了他的鼻息，见他呼吸平稳。压在心里的石头被搬开了。</p>
胥浅心里却是一惊。我不是盼着他死吗，他死了，我就自由了。</p>
但他却忍不住摇晃着胥奇，希望他赶紧睁开眼，想告诉他羊角抢到了，季安哲也死了。</p>
“他们醒不过来。”柳贤说。</p>
胥浅刚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揪了起来。</p>
“所以我才让你别杀季安哲。”</p>
胥浅哼了一声，“马后炮。”</p>
柳贤坐在马朵朵身边，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这马上会来很多人。我们先走吧。”</p>
“我为什么要带你们一起走？”胥浅不屑地问。</p>
柳贤指了指马朵朵和胥奇，“你看他们，呼吸时高时低，眼珠不停地转动，应该是在做梦。”指了指羊角，“这应该是羊角所为。那他们在同一个梦境里的可能性很大。”</p>
柳贤停下来，不停地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p>
胥浅冷哼一声，对他打过去一阵绿烟，飘进了他的口鼻。</p>
柳贤觉得稍微好点了，接着说起来，“胥奇虽然妖里妖气，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还是个年幼体弱的凡人。马朵朵现在再不济，终归比胥奇强一点。”</p>
胥浅说：“你是说，她会在梦境里帮胥奇？”</p>
柳贤点点头，“马朵朵是鬼神，总是有善心。我现在根本带不走她，如果她的身体遭到破坏……”</p>
“胥奇现在还没死，你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p>
柳贤又说不出话来，心里忿忿，这胥浅明明可以完全治好自己，偏偏只让自己恢复只能说几句话的力气，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当下闭上了嘴，让他自己在那想。</p>
“哼，我也可以把胥奇带回去等死，他就这样躺着，比他清醒的时候乖多了。”胥浅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看着胥奇，思考片刻，走过去把羊角踹在怀里，伸手抓住胥奇和柳贤，对柳贤说：“抓好她。”</p>
柳贤抓住马朵朵，眼前一黑，像是被卷进了旋风中，头晕得想吐，再睁眼，已经是在陌生的房间。</p>
他四处打量，这里不像是酒店，心里有些失望。</p>
他有些期望胥浅能把他们直接带到明晖酒店里面，虽然他现在不能做什么，总可以探一探。</p>
这里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居民房。有一面墙都是玻璃，楼层很高，看得出来是在市中心。</p>
胥浅把胥奇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p>
柳贤也希望马朵朵能睡在床上，自己确实抱不动了。就从沙发上拽了一个抱枕，垫在她头下，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尽量睡得舒服一点。</p>
觉得自己四肢都要散开了，费尽力气爬到沙发上。刚靠到柔软的沙发就不由发出一声呻吟，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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