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工作那段时间吗？那个时候我姐住在学校的单身公寓，我有时候去看她，确实碰到过有学生在她那。”</p>
“现在还是我姐的，破破烂烂一个小房子。我姐有时候加班晚了，就睡在那。”</p>
柳贤问单身公寓的地址，吴立人说：“我姐是不是在哪？我也要去，我不能在干坐着了。”</p>
柳贤嫌他碍事，不愿意他去。吴立人却说不带他去，他就不说地址，自己一个人去。</p>
柳贤只得答应。他这才告诉了柳贤，并说自己先去那等着。</p>
马朵朵说：“这个吴立人和他姐的感情很好啊。”对他有所改观。</p>
确实是老旧的一栋楼，还是红砖房，厨房都对着走廊。要是在做饭的点走过，非得沾上一身油烟不可。</p>
但是现在没有人在这里做饭了，住的人都很少，只有刚毕业的老师在这里过渡一下。</p>
柳贤的车刚停稳，吴立人也正从车上下来。胡子拉碴，因为焦急，眼睛外斜得有些厉害。马朵朵又觉得看他不顺眼，刚刚的好感荡然无存。</p>
吴立人指了指楼，“二楼。”然后就迈开了步子。</p>
柳贤看着那扇不结实的木门，问吴立人：“你有钥匙吗？”</p>
吴立人摇摇头，“要不要找个开锁匠……”</p>
柳贤已经抬起了腿，猛地踹在锁上。“哐”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p>
马朵朵推开门，走了进去。</p>
这是一个单间，屋里摆着一个柜子，一台桌子，一张床。</p>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形看上去，就是吴安人。</p>
马朵朵正要过来，吴立人却抢先一步，扶起了吴安人，摇晃着她，轻声叫着：“姐？姐，姐！”</p>
柳贤搭了搭她的脉搏，“她没事，先离开这。”</p>
吴立人抱起他姐，匆忙向门口走去。</p>
一个鬼影闪了出来，站在门口。</p>
吴立人惊了一下，抱着吴安人的手抖了抖，差点把她摔在地上。</p>
柳贤和马朵朵挡在吴立人前面，看着那个高瘦，平头像板刷一样的鬼魂，“范睿博？”</p>
范睿博惊慌地看了看他们，又看着吴安人，“你们要带她走？”</p>
马朵朵说：“你都已经死了，还缠着她干什么？这么喜欢她，活着的时候干什么去了？”</p>
范睿博眼里聚起眼泪，抬手擦干，“她比我大，又曾经是我老师，我父母不会同意的……”</p>
“你这辈子都过去了，说什么也晚了。赶紧去地府吧。”</p>
范睿博眼睛瞪大了些，“真的有地府吗？”</p>
“你不知道有地府吗？”</p>
范睿博摇了摇头，“我妈给我说没有，人死了就这样飘荡在人世。根本没有转世投胎这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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