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忙着去查案子，宋代曼只得不舍地送他出去，一直送到公司门口。</p>
马朵朵觉得她看柳贤的眼神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那里。</p>
柳贤很快查出来，宋代曼住院的医院，在那段时间有一名叫汪丹的护士病逝，就先到医院去打听情况。</p>
科室的护士长看着柳贤递上来的名片，“你是记者？想调查护士的职业风险？”</p>
柳贤镇定地说是。</p>
马朵朵翻着白眼摇着头，这柳贤谎话张口就来，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了也不会去地府走流程吗。</p>
护士长一拍桌子，“好啊！我们护士可辛苦了，又最容易被人忽略。医生都比我们好，工资比我们高，又受人尊重。俗话说：三分医疗七分护理呢。你可要好好调查，写篇好文章出来。”</p>
柳贤礼貌地听完，“请问你们之前病逝的那位护士？”</p>
护士长叹息着说：“小汪啊？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生病了，而且病情和当时的一个病人一模一样，都是恶寒、四肢无力、做噩梦，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又查不出问题来，身体再好也拖垮了啊。我怀疑她就是过劳死，工作太累了，值了夜班还要贴班……”</p>
等护士长聊完了护士的工作强度、工资待遇、压力和委屈等等，柳贤问她，有没有汪丹的照片。</p>
护士长翻着手机，选了一张发给柳贤，“这张好看，这张是我们护士节活动的时候拍的。我们啊，一年到头倒班，想正常地过个节，难着呢。就算是护士节，也得留够值班的人才能出去……”</p>
马朵朵凑过去看柳贤手机，汪丹二十多岁，一双漂亮的眼睛，和吴安人有些神似。</p>
终于到了护士长下午上班的时间。柳贤谢过了她，抱歉耽搁了她的休息时间，和她告别。</p>
护士长在后面喊着，“张记者，报道出来了，发给我看看啊。”</p>
柳贤捏着鼻梁，“回家吧。”</p>
“不趁热打铁吗？”马朵朵瞪着眼问。</p>
“我想休息一会儿。”</p>
大半天和三个陌生人打交道，比驱了三个鬼还累。看着马朵朵依然鲜活，心里不是滋味。</p>
刚刚走进“闲时”的门，田可嘉就问他们：“回来啦，吃饭了没有？”温柔的声音和笑容让柳贤二人愣了愣。</p>
柳贤看到吴安人两姐弟，又是两个陌生人，揉了揉太阳穴。</p>
吴安人自己占着一张桌子，正在备课。</p>
吴立人在帮着田可嘉打杂。</p>
马朵朵跑到厨房，把田可嘉留的饭端了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田可嘉和吴立人两人身上。突然对柳贤说：“宋代曼喜欢你。”</p>
柳贤停住筷子，瞪了她一眼。</p>
马朵朵说：“真的，她看你的眼神，和田可嘉看吴立人一样！还有她看着你笑的样子……”话没说话，脸已经被田可嘉捏住了，痛得她叫了一声。</p>
吴立人已经涨红了脸，手足无措。</p>
马朵朵“啊，啊”叫着，伸手去拽田可嘉的手，“你这是偷袭，别以为我怕痛。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柳贤！”</p>
田可嘉低声吼着：“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p>
柳贤认真地吃着饭，对田可嘉说：“使劲捏。”</p>
田可嘉放开了手，马朵朵脸上已经有了红印子。她搓了两下，抱怨道：“这春天都快过了，你们这些女人怎么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