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脏话已经到了嘴边，柳贤又说：“上次你是不是吸了赵秀琼的鬼气？所以现在脑子不灵光。”</p>
马朵朵想起当时的情景，赵秀琼的鬼气突然就往鼻孔里钻，自己也不受控制地想要吸更多，有些后怕，不服气地问：“那你说是怎么回事？”</p>
“我就要想到了，被你打断了。”</p>
马朵朵“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p>
苏乐说：“会不会，是她觉得我们打不过精怪？”</p>
柳贤说：“如果只是我，她可能会这么想。但你是官方的象征，比我权威多了。她应该很信任你们才对。”</p>
苏乐讪讪一笑，不明白柳贤是认真的，还是在嘲讽自己。</p>
柳贤揉着太阳穴，“我想不出来了。今早醒得早，我得睡了。”说着就闭上了眼睛。</p>
马朵朵难得的没有去推他，还对苏乐说：“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来守。”</p>
苏乐心里有事，“反正我也睡不着。刚才柳贤说你吸鬼气，是不是和鬼这些打交道打多了伤身？”</p>
马朵朵敷衍着说是。</p>
苏乐叹气，“当初方队来挖我，我就只看到了有编制，待遇好，没想到是这一类的工作。如果小凝可以重新接纳我，我就不干了，重新去找份工作。”</p>
“可是，就算你不做这一行，还是会遇到这些事情的呀。鬼怪本来就是存在的。”</p>
苏乐却说：“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们老是揣摩鬼怪，鬼怪就容易缠上来，没准自己最后都变成鬼怪了。”</p>
马朵朵听了苏乐的话，心中默想，是这样的吗？如果柳贤不驱鬼，不接触这些事情，诅咒会不会自己消失。</p>
柳贤头上的印记越来越深了。当初柳义死后，柳贤不愿意再驱鬼，是自己劝他的，得赶紧把他的诅咒消除才行。</p>
一夜无事。</p>
早上醒来，苏乐和柳贤都觉得疲惫不堪，只有马朵朵精神头十足，双眼亮晶晶的，和苏乐他们胡子拉碴的样子鲜明对比。</p>
三人在小区外面的小店吃早餐时，朱小凝拉着朱思律路过。</p>
苏乐忍不住追了上去，给朱小凝道歉，问她收到信息了没有？</p>
朱小凝似乎在回想，过了一阵才说：“收到了，谢谢你。”</p>
苏乐担忧地说：“这附近太危险了，要不你先带思律回你父母家避一阵吧。”</p>
朱思律不高兴地拉着朱小凝，“妈妈，快走。”他还没有原谅苏乐想抽自己血的事情。</p>
朱小凝被儿子牵着，走远了。</p>
朱思律走得很快，圆脑袋左顾右盼。朱小凝脚步有些蹒跚，有些机械地跟在后面。</p>
柳贤看着母子俩，皱了皱眉。</p>
吃完早饭，苏乐给方锦水打电话汇报情况。马朵朵对柳贤说，今天卖海鲜的要送货过来。</p>
柳贤问：“送到哪里？”</p>
马朵朵指了指前方，说：“就在这个小区门口。”</p>
小区门口，并不是偏僻的空地。柳贤有些失望。</p>
下午四点，卖海鲜的人开着面包车过来了。</p>
老板四十岁出头，中等身材，腹部浑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工，三十多岁，面白无须，方脸庞，穿着雨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