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支着，让拎着的海鲜离自己的衣服远一点，免得水滴在自己的鞋上，依然带着怀疑的表情，好歹是开了口，“我家后天要来客人，我准备在家做海鲜火锅，想让他便宜点。他说我是老顾客了，优惠价是有，不过让我自己到他的仓库去拿。”</p>
“他的仓库在哪里？”</p>
女人说了个地址，正是在两名受害者走到的空地附近。</p>
穿过空地，有一片还没拆迁的老房子。很多都租了出去。沈永春说的仓库就是那里。</p>
柳贤打电话给方锦水，说他们已经暴露了，把地址给了他，让他去搜查，能抓就抓。</p>
苏乐这才知道是自己的责任，站在一旁羞愧地低着头，心里又挂念着朱小凝那边，纠结地皱着脸，都要哭了。</p>
柳贤没有理他，迈开步子向前走。</p>
马朵朵开心地说：“都抓人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们的事了。”问苏乐：“朱小凝怎么了？”</p>
苏乐赶紧说：“小凝脖子上有牙印。”</p>
柳贤冷着脸问：“你看清了吗？”</p>
苏乐只看到几个红点，却不停地点头，“看清了看清了。而且，她还说思律生病了。”</p>
“走吧，去朱小凝家。”</p>
三人来到朱小凝家，她挡着门不让他们进。她说：“思律说他不喜欢你们。”</p>
马朵朵说：“不会啊，之前还挺喜欢我的。”</p>
柳贤看到她的表情木然，动作迟缓，对马朵朵使了个眼色。</p>
马朵朵突然把朱小凝推进了屋，按在墙上。</p>
苏乐急得手足无措，又插不进手。</p>
柳贤撩开朱小凝的头发，看到了果然有牙印。叹了口气，让马朵朵放开朱小凝。</p>
朱小凝垂手站着。</p>
马朵朵嚷着：“你被精怪吸血了？是什么妖怪？你说啊，马爷帮你收了它。”</p>
朱小凝却摆着手，“不，不，不能收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p>
苏乐心痛地呼吸顿了顿，眼睛酸酸地，猛地抱住了朱小凝，“小凝，你别这样。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我也会保护思律……”</p>
朱小凝猛地推来了苏乐，“你们走吧，别来打扰我们了。思律要放学了，我要去接他，我要照顾好他……”说着，机械地拿起了包，走了出去。</p>
三人跟在她的身后下楼。</p>
苏乐要一直跟着，贴身保护他们母子。</p>
柳贤冷笑一声，“不怕死你就去。”</p>
苏乐咬了咬牙，跟了上去。</p>
柳贤摇着头叹气，叫马朵朵把苏乐拉住，慢步踱到他跟前，严肃地说：“你死了没关系，就怕你把朱小凝一起害死。”</p>
苏乐停止了挣扎。</p>
柳贤横了他一眼，朝前走去。</p>
苏乐看着朱小凝的背影，犹豫了一番，跺了跺脚，跟上了柳贤，刚好听到马朵朵在问：“你知道精怪在哪了吗？”</p>
柳贤“嗯”了一声，却不说话了。</p>
马朵朵催促他，“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