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场，晨曦微露。警戒线外却有了不少人，举着相机、摄像机，伸长脖子向空地上的残垣断壁探望。</p>
马朵朵把车停在外围。两人找到方锦水，方锦水挥挥手，让人带他们过去。</p>
马朵朵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只看到地上一团白色的人体，就往回走了，和方锦水一起站在靠近警戒线的地方，问方锦水：“沈永春放出来了吗？”</p>
方锦水手上夹着烟，站得很远，“怎么可能呢。”</p>
“怎么这次来了这么多记者？”</p>
“哼，他们说是凶手给他们打电话，通知他们这里出了凶杀案。”</p>
过了许久，柳贤紧锁着眉走了过来。</p>
方锦水问：“看出什么了吗？”</p>
柳贤说：“手法很像，是不是模仿作案？”</p>
“死者的耳环也不见了一只，”方锦水吐着烟说，“耳环这一点，我们没有对外说。”</p>
马朵朵问：“沈永春有帮手？是不是有人和他一起作案，所以知道这一点。”指了指周围的记者，“这就像是故意杀人帮沈永春脱罪一样。”</p>
“沈永春是单独作案，但不排除现场有第二个人。”方锦水问柳贤：“还看出什么了吗？”</p>
柳贤说：“沈永春是在仓库里杀人后，抛尸在这附近。但是这件案子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p>
方锦水丢下烟头，用脚踩灭，“我就不信了。”他独自上了一辆车，从车窗探出头来，对柳贤二人说：“你们先回特命队等着我，还有那个小鬼的事情。”</p>
“你去哪啊？”马朵朵大声问道。</p>
方锦水收回了头，“去挨骂。”开着车走了。</p>
柳贤二人到了特命队，苏乐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一见面就拉过柳贤，“驱魔的事情怎么样了？”</p>
柳贤只能敷衍一下，问道：“朱小凝和朱思律怎么样？”</p>
“思律关在这里呢，小凝也在这，陪着他。”</p>
“暂时先这样吧，既要驱魔又不能伤着思律，只能慢慢想办法。”</p>
苏乐苦着脸，“可是，小凝她……”</p>
柳贤说：“我去试试吧。”</p>
朱思律关在一间特制囚室里，里面空无一物，软包的墙壁和地面，防止他自残。</p>
朱思律坐在角落里，像极了苏乐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不停地叫着：“妈妈，我饿。我想出去……”</p>
朱小凝站在铁门外，通过铁栅栏看着他。朱小凝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睛和脸都肿着，双眼无神，脸上完全没有了主见，只剩下一派愁苦无助的表情。</p>
听到朱思律的话，她又流下泪来，浸湿了脸。</p>
柳贤看到朱小凝，不由停住脚步，想退回去让苏乐把她劝走。</p>
朱小凝已经看到他了，用手擦了擦脸，主动走上前来，直视着柳贤，想要说话，一开口眼泪又滚了下来，顺着她的脸流到下巴上。</p>
朱小凝用手背抹去了下巴上的泪珠。</p>
柳贤说：“我只是试一试，你不要抱太大希望。”</p>
朱小凝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说：“你试吧，你的办法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我不会放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