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柳贤问：“为什么郭桂失去了灶心，反而变年轻了？”</p>
马朵朵叹气说：“我们的轮回就是这样的，大量的法力消失，反而会变年轻，变成婴儿了，然后再变下去，就是死了。我就是这样猜到郭桂是神仙的，还和灶神打架的神仙，就是灶神奶奶了。”又补充说：“张生那张脸是他用法力变的。”</p>
到了特命队，拘留室里，于惜正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墙壁，表情和养老院里看电视的老人一样。</p>
她听马朵朵说明了来意，略一思考，就讲起来，“郭桂是门卫发现的。门卫叫醒了我，我把她接了进去。我也不知道她当时的神识是不是清晰，但是她说话很清楚。</p>
“不过，她反复说有人在追她，想害她，想要她的，她的心。”</p>
马朵朵问：“是心还在灶心？”</p>
于惜点头，“是灶心，我还以为她说的造型。听了几遍听清楚了，又不明白。她当时情绪很激动，我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她才睡着的。”</p>
柳贤见于惜皱眉低头，又问了句，“还有别的吗？”</p>
于惜抬头，犹豫着说：“那天晚上，我觉得特别冷，阴风阵阵的。”</p>
出了拘留室，马朵朵砸着嘴说：“那两口子爱玩，这下玩出大的了。被打了镇定剂，就跟待宰的羊羔一样。”</p>
柳贤给苏乐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调出那天晚上养老院的监控。</p>
马朵朵说：“那破养老院，就只有大门口有个摄像头。”</p>
“有总比没有好。”</p>
一会儿，苏乐把视频发了过来，两人在车旁观看。</p>
前面如于惜所说，到了后半夜，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飘飘忽忽地身影。它在门口看了看，门卫室虽然亮着灯，门卫却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p>
身影直接从大门穿了进去，抬头想是寻找什么，定定地看着摄像头。</p>
突然出现一张惨白变形的脸，把画面填了个满满当当。</p>
马朵朵被吓了一跳，骂了起来，“这个鬼有病啊，挡住摄像头干什么。”</p>
那鬼魂在镜头前一动不动，过了半个小时才飘开。</p>
柳贤把画面一帧一帧地慢放，在角落里发现更多的鬼魂，簇拥着明黄色的火光，消失在镜头里。</p>
马朵朵分辨那团火光，说有些像灶心，“这些鬼弄灶心干什么？这都是什么地方的鬼？”</p>
柳贤说：“你忘记了，我们有个老相识，是可以驱使鬼的。”</p>
“又是小椿？！”马朵朵嚷起来，“神仙都敢抓，不收拾不行了。”</p>
柳贤收起手机，抱着肩思考，“我觉得他们快有所行动了。”</p>
“以前，小椿并不在乎别人看到她的长相。这次，她专门叫鬼魂挡住摄像头。”柳贤靠着车上望着天，“也许，她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了。”</p>
马朵朵说：“那我们怎么办？”</p>
柳贤听到马朵朵的话，笑了笑，“等着他们来找我吧。反正我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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