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说：“今天泡澡她闻到味儿了，我还以为她不肯下水，后来还是下去泡了。”</p>
“你说我们那个精油到底是什么啊，我都觉得味儿挺大的，每次都要憋住呼吸。”</p>
“但效果确实很好。我也想用。”</p>
“你买的起吗？别打歪脑筋啊。听说上次丢了几瓶，晏总发了好大的脾气呢，现在都是他亲自送来。”</p>
“把你今天的瓶子给我。”</p>
“你要这个干嘛？明天要交上去呢。”</p>
马朵朵从杂志上偷眼看到小宜把空瓶子给了另一个人，那人拿着瓶子笑嘻嘻地说：“我把这些空瓶子里的收集起来，自己用。”说着，走进了一个房间。</p>
宿舍里很快安静下来，马朵朵关上客厅的灯，坐在黑暗中等。估摸着她们都睡下以后，悄悄走到要瓶子那人的房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床头有个小瓶子。</p>
她凑近闻了闻，把小瓶子揣进包里，溜出了宿舍，找到接应的柳贤。</p>
两人装作散步的样子，马朵朵把瓶子交给柳贤。</p>
柳贤闻了闻，一下就把手伸直了，不解地说：“这里有矛盾的地方。如果是管得严，就不会第二天才回收瓶子。还让人钻空子收集了这么多。”</p>
“都不知道这东西和那两人的死，有没有关系呢。”</p>
柳贤发信息给苏乐，让他查了工作人口中的晏总。</p>
晏总名叫晏淼，是这个会所的副总。去年才来到这里，开始是餐厅的服务员，后来被老总提拔做了助理，半年前当上了副总。</p>
他当上副总之后，这里的生意就翻了几翻。但他本人是个很低调的人，档案查不出任何问题，连违章停车都没有一张。</p>
但是，他是丁高义妻子的侄儿。</p>
柳贤见案子总算有了些眉目，心情畅快了些，“我们就去会会这个晏淼吧。”</p>
马朵朵问：“驱魔咒文，你都学会了吗？”同时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魔牙，有些担心管不管用。</p>
第二天下午，一辆豪华黑色轿车驶了进来。</p>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长腿一跨，下车朝着办公区走去。他的司机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个盒子。</p>
过了半小时，这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司机仍然拎着盒子。</p>
正在附近散步的柳贤和马朵朵围了上来，挡住了男人的去路。</p>
“晏淼？”柳贤问。</p>
晏淼轻轻颔首，眯着眼望着他，礼貌但疏远地问：“先生有何贵干？”</p>
柳贤说：“我们是这儿的会员，觉得你们泡澡的那个东西很好用，想买一点。”</p>
晏淼伸出一只手想拨开他，同时迈步，“对不起先生，精油不对外销售。”</p>
马朵朵走上前，拉住魔牙，眨着大眼睛问：“换可以吗？用这个换。”</p>
晏淼停住脚步，脸色变了变，眼睛睁开了，目光从魔牙上扫到了马朵朵的脸上，又回头看了看柳贤。</p>
柳贤看到他的脸色，心里松了一口气。马朵朵得意洋洋地晃着魔牙。</p>
晏淼说：“两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