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听到马朵朵的话，再一看台上的歌手，与阿风等人差不多年龄，就问唐：“这个歌手叫什么名字？”</p>
唐望了望在小舞台上，坐在麦克风前弹着吉他的歌手，“不知道真名，我们都叫他小安。”</p>
柳贤想，也许是女鬼天天在酒吧里听惯了这首歌，无意中唱的。</p>
马朵朵撇嘴，“那鬼连个身都不敢现，还会有兴致唱歌？”指着小安，“多半就是他了。”</p>
小安可能是艺名。柳贤想等他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他聊聊，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p>
司空伟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大师，快，快到我家来！哎呀，你别……”</p>
他的声音暂时断了，那头传来女人的尖叫和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p>
柳贤举着电话贴在耳边，对马朵朵招了招手，两人走出酒吧。</p>
等他们已经把车开上路上了，司空伟才又接着说：“我老婆撞邪了，快！快！”</p>
夜晚车少，很快到了司空伟家。一个中年阿姨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赶紧迎了上来，把两人带进屋里。</p>
屋里的角落里一堆碎片，想必是动乱后阿姨打扫过的，但还没来得及收拾。</p>
司空伟穿着家居服，正在屋里不停地走动，看到他们俩来，表情一松，说话也啰嗦起来，“柳大师，是不是酒吧里那鬼跑出来了，跟到我家里来了……”</p>
一个穿着黑色宽松连衣裙，戴着珍珠项链的老太太从楼上走下来，打断了司空伟的话，威严又不失亲切地说：“小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说着走到柳贤二人面前。</p>
这位老太太应该是司空伟的妈妈，柳贤叫了一声，“司老太太。”</p>
司老太太对着柳贤端庄地笑了一笑，又看到脸色红润的马朵朵，抽了抽鼻子，想必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重新看着柳贤。</p>
“柳大师，请你去看看怀云，就是我媳妇。我们怀疑，她被鬼上身了。”司老太太的表情依然镇定，只是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p>
“人在哪里？”</p>
“在二楼的儿童室。”司老太太说完，看向司空伟。</p>
司空伟马上说：“我带你们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率先走上楼梯。</p>
司老太太在后面说：“小伟，你把情况给柳大师讲讲，捡要紧的说。”</p>
司空伟走到一间房门前，手里拿着钥匙，紧张地看着柳贤。</p>
柳贤把佛珠滑到手里，挪动半步，侧身挡在马朵朵跟前，对他点了点头。</p>
司空伟哆哆嗦嗦地把钥匙插进孔里，小心地旋转，“咔哒”一声轻响。他深吸一口气，手握门把转动，猛地推开房门，立马别过脸去，看也不敢看，往旁边跨了一步。</p>
屋里漆黑，淡黄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方形。</p>
走廊上的灯光也在门口兴成一个更亮的方块，能看到屋里空荡荡。窗户左边的墙角里有一团黑影。</p>
柳贤往屋里迈了一步，黑影动了一下。</p>
司空伟破着音叫了一句，“老婆。”</p>
那黑影应该就是“被鬼上身”的司空伟老婆怀云。</p>
他慢慢地走进去，怀云的身影渐渐变高，最后站了起来，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轮廓。她是个很瘦小的女人。</p>
柳贤走到了屋子中间，怀云尖声咆哮起来，举着手向他冲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