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面无表情，马朵朵低头掩饰表情。</p>
许素善意地解释道：“商场的监控一看就知道。季安呈来找武波，武波跟着他走了，还叫人送了一朵花给你。那花就是他在地铁上捡的你的花吧？”</p>
马朵朵夸张地瞪着眼，“啊，那人居然是季安呈！”</p>
许素脸上笑容更深，“你们果然已经知道了季安呈。”</p>
马朵朵见自己还是说漏嘴了，只能厚着脸皮接话说：“听名字就猜到了啊，姓季的人又不多。”</p>
许素还是微笑着，对柳贤说：“季安呈为什么而来，你应该清楚吧。”</p>
柳贤直视许素的眼睛，“羊角不在我这里。”</p>
许素无奈地摇着头，“那羊角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拿着只会增加风险。”</p>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柳贤说，“所以我才没有要。”</p>
马朵朵问许素：“你说羊角对我们没有用处，你知道羊角是干什么的吗？”</p>
许素思索了一下，“羊角是吸魂器，柳贤自己就可以吸魂魄。羊角对你们当然没有用。”</p>
他手撑着桌子，直视着柳贤说：“我也不是想要羊角，我是真心想帮你们。”</p>
柳贤也很诚恳地说：“嗯，我知道。谢谢你，但是羊角真的不在我这里。”</p>
许素怔了怔，片刻之后，笑容又挂在了脸上。</p>
他看了看手表，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相信你，就是不知道季安呈相不相信。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情况再联系。”</p>
马朵朵见他走远，对柳贤说：“我要是小眼镜，都能被你气死，他还能笑得出。”</p>
柳贤瞄了她一眼，“你要是有他的城府，就不会轻易地被套出话来。”</p>
马朵朵轻哼了一声，问道：“你把羊角藏哪里的？”然后又猛然摇晃着手，“算了算了，别告诉我。”</p>
那天，武波在玩偶服里大汗淋漓，一面配合顾客拍照，一面心神不安地想着马朵朵的话，为什么他们要看那个面具，难道那个面具和地铁上的事情有关系吗。</p>
武波留意到身边有个人影，好像已经站很久了，以为是顾客，慌忙地把手中的气球递上去。</p>
那人手揣在兜里，没有接。</p>
武波才看清那人是个男孩子，十八九岁，长相清秀，以为自己挡着他的路了，往旁边退了一点。</p>
那人却向他逼近，把他逼到了墙边。</p>
武波正在吃惊，那人就拿出了一个面具。</p>
那是个般若面具，银色的假发，绿色的鬼脸，两个绿鬼角，瞪着大眼，咧着嘴。</p>
其实不恐怖，看久了还觉得有些萌，比那个血腥兔子面具可爱多了。</p>
这个面具，和杜建章的一样。武波取下头套，想看清楚。</p>
“我本来不想惊动你的，但他一定要你在场才肯出来。”男孩子玩着面具，说着：“跟我走吧。”</p>
武波呆在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