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红内疚，一直陪在小梅身边，为她辩解。</p>
传闻已经长成了一个怪物，不受任何人控制。</p>
李文康的家世也被翻了出来，成了新一轮的谈资和笑料。他认定是小梅的报复，用了更极端的方式报复回去。</p>
事情发生后，全班同学都哭了，隔壁班也传来哭号声。</p>
舒曼红也哭得很伤心，然后和其他人一样，擦干眼泪继续生活。</p>
等到儿子上高中后，她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p>
说完后，舒曼红脸色恢复了正常，她这才想起没有给客人倒水，起身泡茶去了。</p>
马朵朵低声问柳贤：“小梅说的仇人，跑不了她一个。怎么办？告诉她吗？”</p>
柳贤看着舒曼红雀跃的身影，又看到了玻璃茶几下面，凌乱的几个药瓶。</p>
“如果告诉她，她的抑郁症会加重，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p>
舒曼红端着茶过来，把玻璃杯放在二人面前。</p>
马朵朵问：“还有别的男生参与到这个事情来吗？”</p>
舒曼红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传闻，每个人都参与了吧。”</p>
马朵朵问：“对小梅伤害特别大的？”</p>
柳贤补充了一句。“不一定是学生，老师或者家长。”</p>
舒曼红回想片刻。“小梅找过班主任，班主任请了李文康的家长来。李文康的爸爸说李文康是因为太喜欢小梅了，才会做这种事情，还骂小梅勾引李文康。</p>
“班主任让小梅不要追究，息事宁人，说既然是流言，很快会过去。”</p>
马朵朵低声问：“你觉得是李文康的爸爸还是班主任？”</p>
“李文康的爸爸不一定还活着。”柳贤虽然说着，还是发信息给苏乐。</p>
柳贤问：“小梅的家长呢？”</p>
舒曼红怔怔地望着柳贤。“你们，不是记者吧？”</p>
柳贤想了想，“小梅确实是死了，但是她从来没离开。她之前被困在一个地方，现在她可能会来找你。”</p>
舒曼红看着柳贤的嘴一开一合，用了些时间理解他说的话，脸上又出现了病态的嫣红。</p>
“小梅在哪里？”她环顾着四周，“她现在在这里吗？”</p>
她猛地站起来。“我要给她道歉。她在哪里？”</p>
柳贤说：“她现在不在。”</p>
舒曼红重重地坐了下来。“她什么时候来？”</p>
马朵朵闷声说：“就算你道歉，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你。”</p>
“我知道，”舒曼红说，“不管她原不原谅，我都必须道歉。”</p>
苏乐发消息来，李文康的爸爸得了老年痴呆，去年去世了。</p>
“去年死的，小梅可能不知道。”</p>
“保险起见，还是去找找班主任吧。”柳贤问舒曼红，“你和我们一块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