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帮了我。当时我不知道那人已经找到我了，但是！”</p>
张琦的脸微微扭曲，声音突然提高了。“他们来晚了！”她尖利地笑起来，“他们来晚了……”</p>
柳贤看着张琦，心想，都说正常人被关到精神病院，都会变得疯狂，果真不假。</p>
“后来呢？”马朵朵小心地问。</p>
张琦说：“后来我就被送到这来了。”</p>
“孙映珍呢？”</p>
张琦怔住，她想起那天下午，孙映珍带她到了一个小诊所，说是她同学开的，很安全。</p>
孙映珍带了工具和药品，在她准备的时候，金属器械当当作响。</p>
张琦从窄窄的半截床上探起上半身，心里闷得很，没话找话地问：“你为什么帮我？”</p>
“为了钱啊。”孙映珍轻松地说，但她来到床边的时候，又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p>
她的眼睛亮亮的。</p>
张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过程有些痛，但是能忍受。</p>
做完之后，孙映珍默默地陪着张琦。</p>
诊所的门突然被推开，那人带着一群人进来，双眼饱含怨恨，让张琦不寒而栗。</p>
那人挥挥手，张琦被人从床上拉起来。</p>
孙映珍上前，被人拦住，她大叫着：“你们干什么！她需要休息！”</p>
张琦被两个男人架起，脚几乎碰不到地。</p>
孙映珍还在喊着：“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会感染的……”</p>
“你是杀了我孙子的医生？”那人的声音像是从古井里冒出的寒气，也是张琦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张琦被塞进了车里，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她在车上躺了不知多久，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这里。</p>
张琦眼睛已经干了，她问：“孙医生没有告诉你们吗？”</p>
马朵朵扁着嘴没有说话。柳贤说：“孙映珍失踪了。”</p>
张琦嘴唇微张，手捂着脸，痛哭起来。</p>
马朵朵小声说：“我们怎么把张琦带出去呢？”</p>
柳贤说：“别天真了，这不是我们能办到的事情。”</p>
他等张琦哭声变小，小声地说：“你只能在这里再忍受两天。我们会救你出去的。”</p>
出了医院，马朵朵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告诉了许素和赫承，让他们来救张琦。</p>
柳贤有些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没有杀张琦呢？”</p>
“赫承看到的鬼魂，不是张琦，又是谁呢？”</p>
马朵朵说：“难道是孙映珍？”</p>
许素动作麻利了一把，很快把张琦保护起来。</p>
赫承听到张琦没死的消息，很是激动，赶着去看望了她，唏嘘又自责。</p>
柳贤看到房间的角落里，一团黑烟，悄声靠了过去，小声问道：“孙映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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