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萍和何婷的尸体躺在冰冷的铁床上。</p>
“她们的尸体都是在山下发现的。何意萍是去爬山。她的身上有碰撞的伤痕，肋骨断了两根，腿也摔断了，但是当时没死，过了四五天才去世的。”</p>
这就意味着，如果秦伟宁及时报警，不隐瞒情报，何意萍是不用死的。</p>
许素接着说：“何婷的情况有些怪。她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要去爬山，还穿着皮鞋，但是尸体在何意萍身边。很像，是她自己走过去，陪着何意萍的。”</p>
许素说完，垂手站在一边。</p>
马朵朵说：“把她们的鬼魂叫出来啊，送她们去地府。”</p>
许素啊了一声，推了推眼镜，看了风承一眼，去外面叫了个队员过来。</p>
那队员用的是方锦水的办法。</p>
何意萍很快带着何婷出现，看着屋子里站满的人正要发难，又看到了自己和女儿的尸身，脸上露出凄苦的表情，没有动作。</p>
何婷紧紧拽住她的手臂，几乎要把她推到。她倔强地站立着，承受着女儿的重量。</p>
许素见柳贤不开口，只得自己问道：“何意萍，你是自己掉下山的，还是被人害死的？”</p>
何意萍说：“我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p>
“何婷怎么死的？”</p>
何意萍伸手把何婷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我不知道。我在山下又痛又冷，痛了很久。又很想她，有一天她就来了。”</p>
马朵朵问：“你恨秦伟宁吗？”</p>
何意萍摇头。“我知道他不爱婷婷，但他可以照顾她。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行为上他对我，对婷婷都很好。我在山下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我死了，秦伟宁会不会对婷婷好啊。看到她过来，我反而松了一口气。”</p>
“那你们去找秦伟宁干什么呢？”</p>
“我没去找他。婷婷想看电视，她就去了。”</p>
“你们为什么不去地府呢？”</p>
何意萍说：“我舍不得婷婷。”</p>
马朵朵挥了挥手。“母女之间也是缘，缘会生，就会灭。如果你真的还割舍不下，可以暂时住在枉死城中。”</p>
何意萍凄苦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嘴角弯了弯，法令纹更深。</p>
送走了何意萍母女，走出特命队，风承问马朵朵：“这个队，是专门抓鬼的吗？”</p>
马朵朵点头，眼珠一转。“风兄，你不是想要有一番作为吗？这个地方很适合你啊，凭你的本事，过不了两年，队长之位非你莫属啊。”</p>
风承摇头晃脑地摸着胡子，大声说：“我倒是不想去当队长。只是……”他话没说完，问马朵朵：“戴眼镜那个，你和他熟吗？”</p>
马朵朵小心地回答。“认识有几年了，但是也不是很熟。”</p>
“哦？不熟啊。没有共事过？”风承问。</p>
马朵朵说：“有时候会一起查案子，但是不算共事。”</p>
风承手一挥。“我说的不是在这儿。”说完虚眼看着特命队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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