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接到苏乐的电话，说他已经拿到了技术移民的签证，马上出国，让柳贤送他去机场。</p>
马朵朵陪柳贤去，问道：“怎么他突然就要走了？”</p>
柳贤说：“不是突然，恐怕是早就在计划了，只是现在才告诉我。”</p>
他们在酒店接到苏乐。苏乐又长胖了些，马朵朵担忧地说：“国外吃得更加油腻，你可要控制饮食啊。”</p>
苏乐憨笑。</p>
他随身只有一个箱子，柳贤把它塞进后备箱，问：“你一个人？”</p>
苏乐点头，“小凝和思律都已经过去了。”</p>
三人在车上只是闲聊。</p>
到了机场，苏乐对他们摆摆手。“不用送了，我进安检了。有空过来找我玩儿。”</p>
送走了苏乐，马朵朵有些莫名其妙，“苏乐特地叫你来，就真的只是叫你送送他？”</p>
柳贤想了一下，快步走回车上，果然在后排座的脚垫上找到一个信封，塞在副驾的座椅下面。</p>
柳贤开打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照片。照片空白处，苏乐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明晖酒店的主人。后面还划着一个问号。</p>
照片上都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小巧的瓜子脸，柳叶眉垂在小鹿一样的眼睛上方，梳在低马尾。</p>
她穿着黑色长袍，正从明晖酒店里走出来，头向左后方看着，脸被拍得清清楚楚。</p>
两张照片角度有一点差异，但是像素不够，看不清脸上是否有疤痕。</p>
柳贤看着照片发呆。心中无数次想过要找到小椿，找到蓝山人，问清楚原委，为父亲报仇，但是之前的仇人都是一个模糊的黑影，现在黑影长出了一张人脸。</p>
——这真的是小椿吗？</p>
不知道苏乐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了这张照片，如果是正当的手段，他也不会这么曲折地交到自己手上。</p>
柳贤很想马上去查清关于照片上这个女人的所有一切，刚拿出电话要打给风承，又冷静下来。</p>
风承是置身事外的人，但他也是通过特命队来查找，而许素和小椿的关系还不清楚。</p>
柳贤收起了电话，得找别的途径。</p>
他又拿起了照片，如果这真的是小椿，这张照片会告诉他一切，也什么用处都没有。</p>
就算他知道了小椿的脸，依然找不到她的人。</p>
柳贤把照片翻拍在手机上，一言不发的回到了闲时。</p>
马朵朵只是在机场看到了那两张照片，回来之后不知道柳贤怎么处理的。</p>
柳贤一如往日，正常得她觉得有些奇怪。</p>
“你刚刚知道蓝山人他们来到本城的时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怎么这次知道了小椿的长相反而这么镇定？”</p>
柳贤笑笑，“这也不一定就是小椿，而且我也不能单凭一张照片找到她。”片刻之后，又说：“如果这真是小椿，我倒是很奇怪，她怎么突然不带面纱了。难道她又有了别的计划。”</p>
过了两日，柳贤和马朵朵又来到了机场，在送走苏乐的T1航站楼接到了方锦水和柳义。</p>
方锦水晒得更黑了，手臂和脸上有几处晒伤和脱皮，一副度假归来的打扮。</p>
柳义长高了很多，已经到了柳贤肩膀处，离开时还轮廓圆润的脸已经开始有棱角，俊朗开阔了一些。</p>
他脸上挂着看上去有些坏坏的笑，使劲地拥抱了柳贤和马朵朵。</p>
马朵朵有些受宠若惊，刚想叫他熊孩子，就被柳义抢先说：“我不是熊孩子了！”嗓音也不是稚嫩的童音，有些沙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