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猜到了柳贤的用意，撇了撇嘴：“市中心离这很远呢。”</p>
柳贤问她：“蓝小椿说，‘其他两个不一定不行’对不对？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亚瑟死了。”想了想又问：“她把面纱取了下来，故意让你看到了她的脸？”</p>
马朵朵说：“楼道里那么暗，她可能只是看不清。”撇撇嘴说：“也许她戴面纱是怕太阳晒呢。苏乐弄到的照片上她都没有戴面纱了。”</p>
柳贤等着录口供。王平万刚才跑了出去，等官差赶到发现情况要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迹了。</p>
阿狸刚才看到了亚瑟，现在脸色惨白，全身发抖。马朵朵先带着她离开了这里。</p>
过了几日，阿狸还没有恢复过来，天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p>
许素倒是来了。马朵朵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案子又到你手上了？”</p>
许素从档案袋里倒出一叠照片，全是亚瑟的装备的照片。</p>
他以前脸上腼腆的笑现在基本上都是苦笑：“被害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游戏里面出来的啊？”</p>
马朵朵说：“是的，不过他们现在就是普通人。你看死得多惨。”</p>
许素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还是得想个办法结案。”</p>
马朵朵问：“王平万抓到了吗？”</p>
许素点头。</p>
王平万的父母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出车祸死的，只剩下他和他姐姐王平倩两人相依为命。王平倩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大部分人都嫌弃她带着王平万这个拖油瓶。</p>
王平倩却一直像妈一样照顾王平万，操心王平万的一切事情，当然也把王平万牢牢地控制在手里。</p>
王平万有性别认同障碍，王平倩采取了纠正的方式，纠正的手段是体罚。</p>
王平万十六岁那年，他们家的一个租户和王平倩谈起了恋爱。</p>
那个男人长得帅嘴又甜，对王平倩体贴入微，对王平万也一样爱护。</p>
王平倩心花怒放，像每一个陷入情网的女人般打扮自己，把自己的胖脸画得姹紫嫣红。</p>
王平万看到姐姐的妆容，心里都要颤一颤。那个男人却总是赞叹。</p>
王平万小心地提醒了姐姐。王平倩却只是笑笑。</p>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的钱，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离开我就行。</p>
但是那个男人离开了。</p>
王平万本来很担心王平倩，但她只是叫他最近不要回来了，她要重新装修一下房子。</p>
等她装修好房子，王平万回到家，发现一楼的门面永远地关了起来，楼梯也有了变化。姐姐又把脸画得姹紫嫣红的了。</p>
有一天他假装睡熟了，看到姐姐走到了那个小房间，发现了姐姐的秘密。</p>
原来那个男人回来了，而且不会自己离开。</p>
王平倩本来很担心，但看到王平万的表情也是欣喜，心里就释然了。</p>
一年之后，那个男人又离开了，当然不是自己走的。</p>
王平倩发现了一个她更中意的男人。</p>
这回她省略了前面长长的追求、告白、猜疑、不辞而别这些步骤，直接把男人拖到了一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