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看着韩宫,突然问了句:“有没有听过三国?”韩宫一愕,“是承祚先生的《三国志》吗?”“算是把,不过不太一样。看过关云长斩颜良那段吗?”</p>
“怎么了?”</p>
“知道关云长斩颜良时,说什么了吗?”</p>
“不是刺吗?怎么变成斩了?他没说什么话呀。”</p>
“别管刺还是斩,看你还是个书生呢,怎么连着都不知道?”</p>
韩宫努力的回想了下《三国志·蜀书·关羽传》中那段“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公使张辽及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之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关羽说什么话。</p>
“吾观汝辈如插标卖首之徒尔!”</p>
“你这话从哪看到的?”</p>
“还读书人呢,连街上一讲故事的都不如!”</p>
“那我也送你一句话”</p>
“什么?”</p>
“冢中枯骨尔!”</p>
雷震勃然大怒,双掌并起向韩宫招呼了过来,韩宫见得他招呼也不打,也恼他无礼,更何况想他是雷英的儿子,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手握大笔,招式连绵不绝,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雷英在旁边仔细看着,也想不出这是哪家的武功战术,任他再见多识广,也决计想不到这是笔法,雷宽方才已经探得韩宫内功不弱,却也未想到他招式如此奇怪,这一笔横削,看着是成道宫的“白云出岫”,又像青城派的“小径通幽”,那一笔的直刺看着又是大枪里的战术,几人越看越觉古怪,雷英与雷宽对了下眼神,都表示看不懂哪派的功夫。</p>
场上的雷震更是郁闷无比,原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着以自己的功夫当是稳赢,谁成想,这小子功夫如此古怪,看着他这笔明明是刺将过来,谁知中途确是向下劈了下去,看着他中门大开,本想近身与他缠斗一番,那支笔却又勾了上来,划下他小腹,雷震察觉到小腹的气劲暗暗恨道:“此子端的阴险无比。”这次他瞧准了笔尖的方向,一掌将笔尖拍散,谁成想四散的笔毛犹如钢针一般扎向他的手掌,一瞬间便是血淋淋的,他向后退了几步,喝到:“且住,你这什么功法!”</p>
韩宫回道:“无名功法,却是我自己悟的。”雷震自是不信,你不说也就算了,还要道一句自己悟的,莫不是欺我雷家的功夫不行?刚才父亲说手下留情,我便未使这暗器,如今这厮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我雷家无人,他已打定主意,带会要使这暗器绝学,给韩宫点颜色看看,“我只避过他要害处,不伤他性命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