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澜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p>
“谈什么都可以呀，我本来以为你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如今看来你还是你，都是人类，你也没伤害谁，有什么不能谈谈的。”</p>
谁规定一个人不能突然性格大变，只要他没有做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他就没有任何错。</p>
所以郑传智也好，那一群被同样被白点寄生的人也好。</p>
他们还是他们，只是行为怪异了点，难道要这样这个至他们于死地。</p>
郑传智松开了吴言。</p>
吴言跌落在地上摔的并不难看，见郑传智不在控制着他，便两步跑到邱澜后面，问了一句。</p>
“碰到那个墙会怎么样？”</p>
“不会怎么样，”邱澜解释，“他就是吓你的。”</p>
想靠这个矿壁把人吸死，至少得吸个一两天。郑传智用这个威胁邱澜，可不就是在吓吴言吗。</p>
吴言被邱澜这话说的顿时无语。</p>
各种思绪在脑海倒腾一遍，终于忍不住问到:“你还是小郑吗？”</p>
“当然。”郑传智笑。</p>
他的应允让吴言内心松了口气，随即又变成痛心质问道：“那你真的准备把我们都出卖给陆家？”</p>
石鱼熊昨天把霍建非的话都告诉了他，不过他还是想亲口问一个答案。</p>
郑传智似是思考了会，才带着笑意回答：“是吧。”</p>
“是吧？”吴言重复着他这两个意味不明的字。</p>
这是承认了？</p>
还是说他有隐情？</p>
吴言想指责郑传智什么，又说不出口。</p>
内心想为他辩解，可看着面前的郑传智，那些辩解的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p>
郑传智的眼珠早就可以像正常人一般转动，他的笑容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p>
可那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p>
无需多么强大的眼力，哪怕是自认不通人情世故的吴言，也能轻易看出郑传智笑容下的虚假。</p>
从他的眼睛往里望去，毫无生机。</p>
人总是会变的，可能如果有一天，你的一个朋友变的让你认都不敢认，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和他相处吗？</p>
吴言沉默，郑传智像是解释一样，把剩下的说完：“想这么做的是霍建非，我当时同意了他的做法，后来是有说出来的打算的，只是还没来的说，就被霍建非杀了。”</p>
他说着解释的话，只是神情平淡的不像在解释，而是在阐述一个事情。</p>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邱澜：“你呢，你想问什么？”</p>
“你那天晚上阻止他们进战舰时说了什么？”</p>
郑传智看着邱澜，在邱澜问完这句话后，因微笑而下压的眼角慢慢收起。</p>
他一字一句，慢慢的反问:</p>
“当时，偷听的是你？那你，听到了？”</p>
“算是吧。”邱澜也同样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答案。</p>
郑传智不在说话，他一直以来智珠在握的微笑也慢慢收敛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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