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澜给他介绍：“所谓集群智慧生物，就是每一个单独的个体是没有意识没有智慧可言的，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就有了智慧。就比如这座山里的你所有同类，它们都没有意识，甚至都不算生命，但它们每一个都携带着来自集体的信息，所有的信息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智慧，外面的每一个人都只是被上面携带的信息影响了思维，而只有你，是这个集体的中心。”</p>
邱澜说完，郑传智沉默了会才问：“这些都是你猜的？”</p>
“是。”邱澜承认。</p>
这些确实都是她的猜测，结合海鱼和这些天的发现，一点点推测出来的。</p>
在那个被郑传智掏腹的人（??8??9▂??8??9我真的后悔了，我为什么不给他取个名）记忆深处，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意识：</p>
生存和繁衍。</p>
很容易理解，又很奇怪的本能思想。</p>
最主要是在这种本能思想强大的催眠下，这些人做了什么。</p>
想繁衍，去找Omega被郑传智阻止。</p>
想生存，去矿洞找其他同类，吸收同类身上的精神力能量，原因是因为郑传智强行吸收了本该属于他的能量。</p>
郑传智特殊在哪里？</p>
他是第一个被附身的人、他的恢复速度比别人更快、他比其他人更能控制强烈的本能，还是他是唯一一个死后被附身的？</p>
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必然的逻辑，只是邱澜擅长抓住一个点，在无数种可能中，挑选出可能性最大的那种。</p>
包括上的推测，很多部分都是在刚刚才理清的。</p>
“集群智慧。”郑传智念着这个词，“很好的说法，可惜我不是这个集体的中心。”</p>
他说着站了起来，腹部内里切开的伤口已经恢复了。</p>
邱澜划开的那条细线早就因为接触了空气，让那些丝线无法过来。</p>
没被邱澜切开和没被郑传智扯走的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然后被矿壁吸收。</p>
郑传智走在矿壁边缘，他没有走近，只是用手掌指着矿壁给邱澜介绍：“我也只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不过我曾经和其他生命融合过。</p>
这里面的每一个个体都是意识也没有生命，甚至连形体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另一个智慧来到这里，它什么都不懂的就撞上了这里。”</p>
郑传智说着，手挥舞了一圈，意思是这整个矿洞，都是因为这个智慧生物的撞击生成。</p>
“这里原本是封闭的，那个生物来了这里，就会成为这里的养料，它想逃又逃不开，最后彻底和我们融为一起，它体内的核，成为了我们身体，而我只是其中很幸运的一个，得到了它大部分的智慧，在看到你们把这里砍出一条口子时，我就跑了出来一直待在郑传智身上。”</p>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中终于带有了感情色彩：“我刚刚用它们的立场和你说这些话，然而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知和逻辑，却是来自于郑传智的所学、所见、所感，失去了郑传智记忆的支持，我连我自己具体是什么，都理不明白，所以如果你问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p>
所有的事情说到这里，基本上邱澜已经明白了。</p>
这里所有的光点，都是海鱼体内的精神内核。</p>
面前这个新的郑传智或许因为原本郑传智的影响，会有一些属于人类的算计，但跟多的，还保留着一个单细胞生物的单纯。</p>
所以在很多问题上，他是不会撒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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