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我……”张秀兰面露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沈老。</p>
“秀兰，你不必急着答复我，也不必急着回应行舟！我想他是愿意等你的，哪怕是耗费他后半生所有的时间，他都愿意。”沈老道。</p>
“沈叔……”</p>
“我想一个人再走走，你……你早些回去吧！”沈老声音颤抖道。</p>
他还没办法原谅自己，也没办法面对儿子。</p>
或许，出去走走，调整一下情绪，到时候再面对他们的时候，他能够看起来稍稍平静一些。</p>
沈老年纪已经很大了，这时候，虽然有太阳，但到底是大冬天。</p>
时不时还有冷风吹过来。</p>
张秀兰不放心他，“沈叔，我再陪你走走。”</p>
沈老看了一眼张秀兰，也没有拒绝。</p>
两个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沈老脸上有了疲态，张秀兰便提议，“沈叔，我有些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p>
“好！”</p>
张秀兰和沈老一同回陆家，在陆家院门口，正焦急张望着的是沈辉。</p>
也不知道他出来多久了，鼻头，脸颊都冻得通红。</p>
大冬天的，他穿的那么单薄，一件棉袄，都看不出里面塞了棉花。</p>
沈老和张秀兰两个同时心一揪。</p>
但是沈老忍住了，他没出声关心，而是先张秀兰一步，进了陆家的院子。</p>
张秀兰原本是想和沈老一起进去的，如今就她一个人，势必会有单独和沈辉相处的时间。</p>
张秀兰想让沈辉先进去，可沈辉好像和她杠上了一样，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p>
最终，张秀兰还是没有忍住。</p>
“进去吧，天……太冷了。”张秀兰道。</p>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再这样下去，该冻着了，凤儿要是知道，该心疼了。”</p>
沈辉站在阳光下，咧着嘴，笑容灿烂，“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