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楼刚松下去的那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p>
“让你杀人？”褚玉江语气有些紧绷，“他让你杀谁？怎么杀的？”</p>
阮柒却没有马上回答。</p>
她好像沉浸在了梦魇之中，睫毛不停的抖动，双手死死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p>
褚玉江给席玖使了个眼色。</p>
席玖心领神会，立刻在识海中对阮柒的精神力进行安抚。</p>
熟悉的力量包裹着自己，让阮柒躁动不安的精神力再一次平静下来。褚玉江借此机会，又问了一遍：“小七，江初年让你杀谁？”</p>
“杀……”阮柒的潜意识挣扎了半晌，才颤抖着开口，“杀十一号。”</p>
褚玉江一愣：“十一号？十一号是谁？”</p>
“是……是个小男孩。”阮柒额头上全是汗，睫毛再次颤抖起来，“十一号不听话，想跑。江初年让人把他抓回来，放了血。十一号的血在红酒杯里，江初年让我喝，我不喝……”</p>
褚玉江：“然后呢？他就让你杀了十一号？”</p>
“是……他让我杀了十一号。”阮柒的声音带上哭腔。</p>
褚玉江：“那你杀了吗？”</p>
这个问题一出，屋里的几人全都屏住呼吸。</p>
可阮柒这次却没有回答。</p>
她的潜意识似乎在抗拒这段记忆，被席玖安抚在识海里的精神力也开始躁动。</p>
褚玉江立刻加大催眠力度，试图让她安静下来。</p>
“小七，别害怕，都过去了。你师父和席玖都在，你很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