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南吸了口气，换了个方向又打了一拳。</p>
“再来！”</p>
刘展锐往后退了半步，引导着褚亦南的出拳方向。</p>
“再快点，再快点，节奏跟上！”</p>
刘展锐提了提褚亦南的出拳速度。</p>
许久没打拳，褚亦南一开始不在状态，经过刘展锐的引导，逐渐有了点感觉，出拳的速度和节奏逐渐提了上来。</p>
刘展锐移动的脚步越来越快，褚亦南也紧紧跟住，身姿矫健而灵活，空荡的拳馆里不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p>
豆大的汗珠顺着褚亦南的脸颊往下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打了几分钟，褚亦南放下了拳头，大口喘气，体能消耗殆尽。</p>
往场边走去，那里有早就准备好的饮料，她摘下拳套，喝了一口。</p>
刘展锐站在原地没动，等着。</p>
休息了一会儿，褚亦南再次戴好拳套，返回场地。</p>
刘展锐近乎咆哮的声音伴着拳套和拳靶清脆的撞击声此起彼伏。</p>
“好，再来！”</p>
“注意速度，快速收拳！”</p>
“再快点，蹬腿！”</p>
“好好好，坚持坚持！”</p>
褚亦南咬着牙，目光锐利，眼里只有不断移动的两个拳靶，她一次次力竭，一次次站起，一次次挥拳，她想要把力气用光，一点都不留下。</p>
她顾不上擦去汗水，世界里只剩下脚步移动，挥拳，收拳，挥拳，收拳……</p>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都停了下来，空旷的拳馆恢复了安静，没有了叫喊声，也没有了拳击声，只剩下褚亦南粗重的呼吸声。</p>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流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放下酸痛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细密的汗珠布满白皙的皮肤，在苍白的灯光下闪闪发光。</p>
刘展锐抿了抿嘴，走到她面前，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凌厉，满是心疼。</p>
“怎么样，好受点了吗？”</p>
体内压抑着的委屈，泪水，疲惫，痛苦，全都化作满身的汗水喷流而出，她筋疲力尽，但也确实没有那么憋闷了。</p>
褚亦南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眼泪，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p>
刘展锐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转而摸了摸她的头。</p>
两人相视一笑，却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黑色西装，一副懒散的神态，细长的狐狸眼睨着两人，即使有几米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