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从医院出来，褚亦南有点累，想要回去休息，凤宁辰紧跟在后面。</p>
见她头也不回就去打车，凤宁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我送你。”</p>
她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不用。”</p>
“你准备一下，明天去见你爸。”</p>
她依然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过了一会儿，传来两个字：“谢谢。”</p>
他继续补充：“想给他带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我去准备。”</p>
“不用了，我自己准备。”</p>
她本来很累，可以想到第二天就要去看褚若海，心里充满了期待，当天下午就独自去了商场，给他买了几身衣服，内衣袜子，路过一家茶具店的时候，还给他买了一套景德镇的瓷器，她知道他喜欢喝茶。</p>
她以为第二天还会是木枫来送她，结果出门的时候，发现是凤宁辰。</p>
看到她惊讶的眼神，凤宁辰微微一笑：“怎么，见到我很惊讶？”</p>
她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p>
凤宁辰走上前，帮她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p>
还是上次的地方，凤宁辰把车停在外面等她，她自己拿着东西走了进去。</p>
房间还和上次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凤宁辰打过招呼，这次的见面时间有一个小时。</p>
再见到褚若海，他穿了一身囚服，洗得很干净，可是再干净，也是囚服。</p>
褚亦南逼着自己不能哭，翘起嘴角，笑着上去拥抱他，可还是无法阻止眼泪掉下来。</p>
褚若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儿，爸好着呢。”</p>
褚亦南点点头，仔细打量他，“你瘦了。”</p>
褚若海说：“没有，我在这里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没有瘦。”</p>
褚亦南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强颜欢笑，嘱咐道：“要是有人为难你，你跟我说，我来想办法。”</p>
父女俩坐下，褚若海拍了拍她的手，说：“不用，没人会难为我，我过得挺好的。”</p>
褚亦南把带给他的东西一一拿给他，然后一边嘱咐着。</p>
以前褚若海工作的时候总是烟不离手，还总是要应酬喝酒，这次褚亦南一直在叮嘱他要注意养生，别抽烟别喝酒，茶要什么时间喝……</p>
褚若海这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认认真真地点头，把女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p>
更多时候他就像是要把女儿的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牢牢记在心里，眼神里满是不舍，一双明显苍老了的手紧紧握着她。</p>
等到女儿唠叨完了，褚若海笑着说：“我女儿长大了，知道关心老爸了。”</p>
褚亦南嗔怒：“说得我好像以前不关心你似的。”</p>
褚若海笑笑：“不是，爸爸不是那个意思，爸爸很欣慰。”</p>
又看了女儿几秒钟，接着问：“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p>
褚亦南摇摇头：“谁敢欺负我，你放心，我过得挺好的。”</p>
褚若海试探性地问：“凤家对你还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