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零看着面前的酒杯，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p>
他今天确实有约，不是敷衍白梦。</p>
对面的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举起酒杯挑衅的看着谌零道：“怎么，喝不下去了？”</p>
谌零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杯酒了，现在他勉强清醒，如果再喝下去，难免醉倒在这里。</p>
谌零向后靠去，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你气也出了，就不必再灌我酒了吧？”</p>
“你错了。”方九放下手中的酒杯，苦笑着看他。“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想要知道凌子轩在哪里。”</p>
方九约的是凌子轩，凌子轩为了避开方九，就拜托谌零来应约。方九知道后气急败坏，一杯一杯的灌谌零酒喝，想等谌零醉了后问出凌子轩的下落，谁知谌零酒量不是一般的好，百杯不倒。</p>
谌零淡淡道：“你和他没结果。”</p>
“你怎么知道？”方九闻言立即变了脸色，声音也尖锐起来，“都是你！如果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俩早就在一起了！”</p>
谌零知道和她说不清楚，便不再多说。</p>
方九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她现在就像个怨妇，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p>
谌零拿起手机，给凌子轩拨了过去。</p>
打了两遍凌子轩才接起来。</p>
凌子轩急迫的问：“喂？谌零，她没怎么你吧？”</p>
谌零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下次别再把这种事情推给我，你自己找机会和她说清楚。”</p>
“凌子轩！”方九快速走过去抢过谌零的手机，“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p>
“我和你没结果。”凌子轩冷下声音，“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了，我不爱你，我只爱小小。”</p>
“我不信！你别再说了！你为什么骗我？”</p>
凌子轩不耐烦道：“你有病吧？”</p>
方九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凌子轩嘴里说出来的，谁也不想被最爱的人讨厌，方九也不例外。她软下语气道：“我是真的很爱你啊，轩……”</p>
“你能别那么叫我么？”凌子轩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她说。</p>
“我……”</p>
方九想说什么，那头的一个女生喊了声凌子轩，凌子轩果断的挂了电话。</p>
看着挂断的电话，方九一阵苦笑。</p>
那个女生应该是凌子轩说的陈小小了。</p>
方九把手机放到谌零面前的桌子上，擦了擦脸庞上不知何时流出来的几滴泪。</p>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话了。你可以走了。”方九背过去，不愿让谌零看见她这么脆弱的一面。</p>
也是可怜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p>
谌零拿起手机和外套便走了。</p>
李振天在门口已等候多时，此时见谌零出来立即跟上去。“老板，你总算出来了。”</p>
谌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送我回家。”</p>
“好。”</p>
谌零的脑袋其实已经有些混沌了，他不是不醉，只是不上脸而已。</p>
李振天把他送到公寓门口，他摆了摆手让人走了。</p>
谌零也不打开灯，脱了外套和鞋径直走到沙发上躺下。</p>
这个家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烟火气。一如谌零那颗沉寂多年的心。</p>
谌零心里突然觉得难受，可熬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他早就习惯了冷漠理智的活着。</p>
谌零不太舒服的睡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