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凌君叹了口气：“他合法收入没你想的那么高，至于其他人送的脏钱我也不想要，就这么算了，他说以后每年再给一万，给到媛媛大学毕业。我都同意，两套房子我们一人一套，也差不多了，我对经济和物质条件要求不高……所以他骂我清高。”</p>
常天浩点点头，无论是米凌君这样的传统知识分子还是程程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在这个时代，对金钱的观念依然淡薄，总认为差不多就行了，像他这样疯狂赚钱，总认为时不我待的大学生，反而才是凤毛麟角。</p>
“也不要转给我了，你去开个股票账户，然后满仓买股票……买完就忘记。别看，明年再说！”常天浩毫不犹豫又把亿安科技推荐给了对方，强调道，“不过动作要抓紧，回去马上就开，这股票已从8块多涨到11块多了。”</p>
将近中午时分两人退了房，常天浩本打算带她周围逛一圈，米凌君拒绝了：“这些地方其实我都来过，去你公司看看吧，我很好奇你的事业……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项目我可能会感兴趣么？”</p>
望着通天大厦的字眼，米凌君一阵恍惚：这真是一个年轻人用半年打造出来的事业？她投向常天浩的眸子里神色非常复杂，毕竟两人现在关系不一般。</p>
听到常天浩的老师来考察，王慧玲也亲自出来迎接，等看到对方一身崭新的意大利品牌后，她愣了下——这都太熟悉了，她悄声对常天浩道：“你和你老师关系很好啊……”</p>
常天浩尴尬地点点头：这怎么解释？解释不了！</p>
米凌君倒是很正常地和众人打招呼，强大的气场显露无疑。</p>
创意总监启动了崭新的PPT，介绍道：“……从《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网络文学时代来临了，与传统文学的区别在于它主要依托网络而非实体传播，同时在参与者、受众上会有急速膨胀，内容特性将会极大丰富，充满幻想，今后以文字表达内容的作者可能会达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而阅读人数会突破上亿，我想在通天网络建立并实现全平台运转后，专门打造网络文学平台……</p>
不是自带干粮的业余输出，而是实现商业化的收费阅读，并进而形成拥有广泛周边的衍生IP（intellectual property），核心是让更多人创作、更多人阅读！以前是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分庭抗礼，今后将是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分庭抗礼……而后者会更加拥有广泛的深厚土壤。”</p>
其他人对常天浩的项目感觉有些不着调，但米凌君看了有些兴趣：她对文学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很开明。</p>
“我给这个网站留了两个名词：或者叫起点文学网、或者叫创世文学网，无论哪个，都突出显示我们创新领先的地方，具有划时代意义……”常天浩笑了笑，“私下里也可以叫404文学网。”</p>
米凌君不解：“何谓404？”</p>
“因为参与者众多，必然泥沙俱下，对这些作品可能需要屏蔽后进行404处理，显示公司的职业操守。”</p>
“懂了！”米凌君知道他的用意：这就和给孩子取个狗剩名字一样，期盼对冲后顺顺利利长大。</p>
众人哄堂大笑。</p>
“老师过几年有兴趣来干这公司的总经理么？”</p>
米凌君愣了：“我？”</p>
“论对文学的领悟和造诣，以及对时代脉络的把握，我觉得老师超过很多人……”常天浩笑笑，“您刚才不是说，家里还有部12万字骑士小说草稿么？我都觉得能不能发表出来，或形成一个创意构建游戏文案，最近我们在做《水浒群英传》，就集中了4校中文、新闻、历史系的学生来协作编撰，”</p>
米凌君脸红了，低声道：“那小说我年轻时没事闹着玩的……”</p>
“我认真的，老师可以业余统筹下稿件，看有没有兴趣投入新行业，然后再说文学站的事，这东西至少还有1-2年筹备时间。”</p>
“谁来投资呢？”米凌君乐了，“自古搞文学都是贫寒交加的命，看曹雪芹下场就知道了，凭理想和热情可以，凭利益，难啊……”</p>
常天浩笑了：“息壤投资或通天科技会介入的……这玩意赔不了多少钱，不就几台服务器、几台电脑、几个编辑、一条线路的事么？又没有库存。”</p>
众人纷纷点头：好像也对！</p>
“我看看吧……”米凌君不置可否地笑笑，“谈文学我大概没问题，互联网我是一窍不通的……”</p>
“路是走出来的，没有预先规划的蓝图等着做。”常天浩把昨天她和自己交代的又反过来讲了一遍，听得米凌君是微微摇头，这家伙啊……</p>
“等着网站办起来，说不定我也会有事没事写一点发发……老师到时候要对我网开一面啊。”</p>
“不行！”米凌君断然拒绝，“你这种胆大妄为的人必须严格监管，谁知道你能倒腾出什么来？你怼田璟瑜的小字报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对你这种有前科的人必须设置专人，实现人盯人监管。你要么不要让我当总经理，你要是让我当，就是这个监管力度，你好好考虑啊……”</p>
常天浩挠挠头皮无言以对。</p>
看着他吃瘪，众人无不笑了起来，大概也就只有米凌君能这样训他了吧……</p>
下午时分，常天浩安排老陈送她回去，分手之际，眼看周围无人，他期期艾艾了半天，最后终于道：“这个……这个……凌君……昨天没什么安全措施，我怕……”</p>
“现在知道怕了？你要谨慎点啊，年纪这么小就这么会折腾，几千万很快就败光的……”</p>
“我……”常天浩一脸紧张，头都垂了下来，哪里敢看对方？</p>
“好啦，放心吧……学校是计生创建单位，适龄结扎率每年都是100%。”米凌君训道，“多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少折腾其他。”</p>
“知道了！把那骑士小说寄给我看啊……”</p>
“等我找出来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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