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喃喃重复:“合作者……”。</p>
子巫笑了笑,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的太多了,光折腾自己。管他呢,咱们只要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得了。这些个肚子里有花花肠子的,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p>
墨霜回眼看着他,不知实在思索什么,神色有些凝重。</p>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过,谁又不是被逼出来的?你这次好好表现,咱们取得了筱珠,左权使对你态度也会好转一些。”子巫挠了挠头道。</p>
“连你也看出来了……”墨霜有些苦笑。</p>
子巫点了点头,有些同情道:“是有些不好。”</p>
接下来的日子自不必多说,得知子巫真实身份的墨霜对之态度缓和了些,虽然仍旧有些不冷不热,但是也不那么抵触。而子巫则对那个被逼迫成为侍宠进献给别人的人青囊相授着各种他能够教授的东西。</p>
相对只是理论而没有过分举动的教习,让墨霜原本十分不甘而低落的心情也开始平静下来;直到,子巫觉得男子学得差不多,将之交给无锋视察之后,他又开始了那种生死不如的生活。</p>
然而这一次,无论无锋的要求如何过分,他都面无表情的照做。无论是多么羞愧和无耻的举动,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p>
他的眼睛只是空茫,仿佛灵魂早已出窍,留下的不过是个被人愚弄的皮囊。</p>
而他的行为,只要让那个银发之人稍有不满,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p>
一个月过去。</p>
一个身着宽松深蓝色衣服的人,面无表情的单膝跪在无锋的脚侧。</p>
通肩的袖口让那双充满力量却线条流畅优美的臂膀裸露在外,臂膀上有少许的鳞片;敞开的胸襟下,玉石的牌子在漂亮的锁骨之间来回晃动;牌子下方是厚实宽阔的胸膛,再往下,是被衣物半遮半掩紧致的腹部。他的头上长着奇怪的,状如雄鹿的犄角;宽松的长袍下是两条两侧布有半透明黑色细鳞的双腿,修长有力;脚掌仿佛龙爪,指尖有着坚韧锐利的指甲;双腿之后一条在烈日下呈现出暗紫色的长尾拖着,形状宛如龙尾又似水蛇;尾背上有鳍,两侧有小翼;鳍与翼是半透明的黑色,里面骨刺嶙峋;末端是展开平铺在地面硕大的后摆。</p>
那个人的头低垂着,双眼看着地面,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际宛如泼墨;而他的手则高高举起抬过头顶,双手上托着的是一杯茶;茶碗精美秀丽,杯中的水泛着淡淡的香气,然而早已冷却。</p>
这样的动作已经从清晨持续到了中午。</p>
自己递上的茶,那个人一口没喝也没有接;仿佛是当他不存在一般的,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p>
但,递茶的人却是始终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就连因为手酸而稍微抖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整整的一个上午,茶杯中的水没有泛起过丝毫的涟漪。</p>
等到无锋将午饭用尽,才去看旁边一直跪着的人,淡淡的道:“冷了,重新给我倒一杯。”</p>
“是。”</p>
水面有了细微的波动,跪了半天的人吃力的站起来;在原地缓了缓早已经麻木的双腿后,将冷茶倒入指定的地方,而后恭恭敬敬的从夏荷手中接过那个刚暖出来的茶壶,抬起酸软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倒着。然后又将温热的茶水双手递了过去。</p>
无锋单手接过茶盏,悠悠的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面前已经被磨的似乎毫无棱角的人,眼中有了满意的神色。</p>
“大前天受罚的伤好了吧?”凉薄的唇吐着毫无温度的话。</p>
“好的差不多了。”回答的人低眉顺目。</p>
无锋点了点头道:“你的恢复能力倒是很快,等到完全愈合不留痕迹了,你们就可以出发了。”</p>
“是。”墨霜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的边缘答道。</p>
“这段时间表现的不错,要是你这幅表情能改一改就更好了。”说着,白衣男子用手抬起膝下跪着的人的下巴。</p>
刀削般利落干净的脸上尽是苍白,深邃的眼帘低垂着,英俊的面庞少了原有的生气;整个人,如同一个会行动的漂亮傀儡。</p>
墨霜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看无锋的双目,他所看的位置只是由刚才的桌面边缘转移到了那一袭白衣上。</p>
无锋道:“你还真是倔”说着无可奈何的将那人的下巴放下,悠悠道:“你数数,因为这件事你被罚了多少次?还有,为什么不叫主人?”</p>
如果说此刻作为侍宠的人还有什么缺陷,那估计就只有那么两点——从不开口叫主人、自始至终的面无表情。</p>
而这两点,其实是一个侍宠最基本的东西——谄媚。</p>
但这个人,无论怎么打,怎么罚,他始终是咬紧牙关闷不啃声;就算是被折腾得晕死过去,醒来依旧不会改变。这样比牛还倔强的性格,最终让无锋也没有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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