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p>
边疆黄沙滚滚,战鼓骇人,叫卖声,打闹声,驳杂不清。这朗朗书声混入其中,反倒平添了几许清净。</p>
巡声而去,赫然可见黄沙深处,一家古朴端庄的酒楼屹立在黄沙中。抬头望去,“馨源酒家”四个大字立于门庭之上。再往里,一个布衣小厮正在格外透红。</p>
“万里寒江独钓客,一蓑烟雨任平生。茫茫此身何所寄,一篙春水漂浮萍。”</p>
清亮的诗号自黄沙中响起,由远及近,打断了正在酒楼中读书的少年。</p>
“来了吗?”少年眉头微皱,似是不喜被人从打断读书。若非先前掌柜的早有交代,说甚也要这无礼之人好看。</p>
罢了罢了。少年兀自哂然一笑,凭己之能为,如何教训他人,徒增笑料尔。</p>
“故人相见,为何不迎?”人未现,声先闻。定睛一看,一名穷困渔夫自黄沙中漫步走来,一步一挪,显得极为艰难。</p>
头戴斗笠,身批蓑衣,手持玉箫,腰负古琴。与掌柜的所言,相差无几,想必此人就是师尊时常提及的烟雨平生了,能与师尊齐名,想来定是人中翘楚。</p>
“见或不见?重要吗?迎或不迎?有碍吗?”</p>
“玉萧子,多年不见,你愈发的冷淡了,不过,吾喜欢。”蓑衣客向着阁楼某处寒暄,随后又自顾自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取出一坛陈年佳酿,酒还未启封,酒香便溢满整个酒楼。</p>
“此酒当真不凡。”初识此酒,一旁的书生忍不住开口赞叹。</p>
“小娃娃眼力不错,老夫就赏你一杯。”话莆落,蓑衣客便满上一樽,甩手而去,竟是稳稳当当落于书生手中的《道德经》之上。</p>
“滴酒未洒,先生好功夫。”书生一生赞叹过后,轻嗅美酒,只觉浑身酥软,再饮一口,只觉一股浓烈综上心头,而后流遍全身。慢慢趋于平静。“好酒,好功夫。有幸见识,是小生之福分。”</p>
“小娃娃眼力不错,只可惜,某人确是尝不到此等美酒了。”</p>
“敢问先生,此酒何名?何处有售?”</p>
“此酒乃故人所酿,未曾取名。不过,老朽觉得,今日之机尚可,正好为此酒赐名。就是不知,某人愿意否?”</p>
“酒虽醇香,已失原味。努力虽甚,终将功篑。”</p>
“早知你会如此,幸吾早有准备?接着。”一声接着,蓑衣客气运丹田,真气运足,袖中之物飙射而出,直指阁楼某处。</p>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吾,终究还是避不开你啊。”看着信中的内容,玉萧子心神跌宕。</p>
“梅花坠,为谁泪?为谁尝尽相思味。千里之外,是谁垂了目,低了眉,徒增无数伤悲。只叹一句,岁月如流水。花谢又花飞,惊鸿成双飞。问君几时归?”</p>
“她,还在等吗?”万千思念,尽在数言。一人苦苦等待,一人沉默以对。解不开的心结,盼不回的故人。终是蹉跎半生空余恨。</p>
“执念如此,是吾之过。”</p>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随吾前往,解她执念。如此,你与她,才算是了结。”</p>
“心已离开,如何前往?人生苦短,放下过往。唯有如此,方得自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