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的将手探在萧纵鼻尖，“师，师父！”</p>
感觉到指尖冒出来得微弱气息，赵京墨总算是安心了。</p>
他又和萧纵肚子上的蛇大眼瞪小眼起来，先前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条蛇的，那条蛇后来很温顺，身上还出现了红斑，现在这条则是分外的凶狠。</p>
“师父！”</p>
赵京墨很是警觉，没有直接面对那条蛇，而是站到了萧纵身后。</p>
“师父！”他轻轻推着萧纵，“师父，你醒醒，师父，你听得见我说话么？”</p>
赵京墨见实在是叫不醒师父，只好自己慢慢退了出去，没一会又拿了上次梁采菲进来捕蛇时拿来的网兜。</p>
忙活了许久，他总算是将那蛇给网了进去，毒蛇在网里面拼命的挣扎着，吐着信子怒视着赵京墨。</p>
赵京墨脑子一热，就将原本盖在萧纵身上的衣服盖了上去。</p>
他摸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萧纵，地上的蛇还在衣服里面动弹着。</p>
赵京墨慢悠悠将衣服卷起来，放进了桶里。</p>
那条蛇他不敢处置，他怕师父留着是有用处的，他只是凭借自己心里的恐慌才将那条蛇丢进去的。</p>
“京墨。”萧纵喃喃自语着，“蛇放好了么？”</p>
“师父知道？”</p>
“嗯。”萧纵道，“我以为你师叔去找你了，以为我给你交代了，等我昏迷之后要把蛇拿走的。”</p>
“师父被蛇咬了？”赵京墨拽着萧纵的手，手指上还有这深黑色的小圆点。</p>
“是我让它咬的，但是咬了之后不能在我身上待着。</p>
在梦里我告诉你了，可是，我忘了那是梦。”</p>
“......”赵京墨听得模模糊糊。</p>
师父安静的躺着，眉间的细羽轻颤，唇上竟然凝出了白霜。</p>
赵京墨好奇的拿出手去，萧纵却像是忽然醒悟一般的将头扭到一边，赵京墨知道，萧纵应当是睡着了，只不过睡着之后他还有些动弹的气力。</p>
“师父，那条蛇要怎么办啊？”</p>
过了好半天萧纵才吐出一个字，“等！”</p>
赵京墨有点分不清他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了，自己说的话他好像能听见，只是回答的有点慢。</p>
师父的梦么？</p>
师父到底看见了什么？</p>
“客人，到了。”</p>
穿着草鞋的男人看着路面上的冰碴，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双手伸进袖带里掏出一粒金子来。</p>
“给。”</p>
“这，这，客人，这......”</p>
车夫以为最多只会给一两个铜板的，见他可怜才好心拉着走一趟远路，现在，他不想收了。</p>
“这个，你还是自己拿着吧？”</p>
“嫌少？”那人皱着眉头，“我不知中原的礼俗，朋友没交我，给了就是给了，走吧！”</p>
他抬着头，将帷帽往上抬了抬，看着禁闭的城门陷入思考，车夫也同样在思考着。</p>
“客人，许是闭了，我再送你一程吧！”</p>
“嗯？”</p>
“不收银两了，走水路从江上进城吧！喊不开的。”车夫紧了紧身上的棉袍看着他皱眉，“客人，江上冷，多忍耐吧！”</p>
“我从塞北来，无事。”</p>
“好说好说。”他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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