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尔蓁低头称是，态度温顺，金氏满意的点头，这几年女儿也不再那么调皮，她觉得日子过得好极了。</p></p>
<p>张尔蓁听完了金氏的其它训导，与王鹤龄再玩会儿便告辞回去。小雨似乎歇了便也没有打伞，欣赏着池塘里的莲花荷叶上晶莹的水珠，并不把金氏的话放在心上。张峦绝不会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他一向主张张尔蓁能够成为才女的，请了老秀才回来也不只是识字罢，而且，她已经识得了许多字，一笔簪花小楷写的也是像模像样了。至于女红，张尔蓁就更不在意了，她的奶娘绣工极好。多年的观察下来，她发现，奶娘杨氏是个极其不简单的。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都对张尔蓁起到了榜样的作用，金氏看不出来，旁人若是见得，只会觉得张尔蓁礼仪极好，坐卧行走都是行云流水般美如一幅画。</p></p>
<p>“姑娘，明日可是花灯节，热闹的很。去年姑娘身子不舒服没去成，今年姑娘有没有兴致？”明月是个活泼机灵的小丫头，很得张尔蓁的喜欢。</p></p>
<p>听罢，张尔蓁竖起一根指头点了点满池的莲花道：“今晚想吃荷花酥，不知道能不能吃到……”</p></p>
<p>“奴婢懂了，奴婢这就去办。”明月马上就去吩咐小厮采摘莲花，张尔蓁也不在边上看着，慢慢踱步朝着蝶院走。</p></p>
<p>杨氏正给张尔蓁绣帕子，针脚细密，是极难得的双排绣，隐约可见一朵芙蓉花含苞待放。</p></p>
<p>“奶娘，只是普通的帕子，用不着这么精致的。”张尔蓁上前取过围帕，笑眯眯的看，继续夸杨氏道：“奶娘手艺这样好，便是绣楼里顶级的绣娘也是赶不上的。”</p></p>
<p>“姑娘喜欢就好了。奴婢前些日子还给姑娘做了双鞋，等会儿拿给姑娘穿穿看合不合适。”杨氏慈爱地看着张尔蓁，眼里尽是宠溺。</p></p>
<p>“这些活计自有别人去做，奶娘不要累着了。”张尔蓁放下围帕，手里拿着针线比划着：“不过奶娘做的鞋子穿着又舒适又好看，这点是旁人比不来的。奶娘快交交我，是怎么做的。”</p></p>
<p>杨氏从张尔蓁手里拿过针线，边做边道：“姑娘是闺秀，用不着学这个，有奴婢伺候着，姑娘尽管穿鞋去。”</p></p>
<p>“嘻嘻。”张尔蓁原本对女红也没什么兴趣，道：“等会儿还要奶娘做荷花酥，我想送去给爹吃。”</p></p>
<p>杨氏称是，继续忙着一针一针的，张尔蓁便继续躺在她的椅子上晃悠，沉沉睡去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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