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确实很失败,第二天就做好了浓浓的糯米松仁粥端去书房给张峦,张峦头也没抬的说“公务繁忙”,金氏做的饭食一口也没动。金氏多年来温香软玉的养着,何曾受过这种冷遇,当下又是一阵哭喊埋怨,张峦揉着疼痛的额头,离开书房转头出府了。</p>
对于自己亲爹娘吵架这事儿,张尔蓁是丝毫不在意的,甚至有些兴奋,金氏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这次终于踢到了铁块上。张尔蓁甚至觉得自己那一个时辰没有白跪,极好胃口的吃了几块新做的莲子芙蓉糕,还吩咐给清风苑也送些去。</p>
“奶娘,等会儿也送些去鹤儿延儿的启风院,鹤儿现在启蒙了费脑子,多做些核桃露送过去。”</p>
奶娘应了声,道:“奴婢方才瞧见老爷去了正辉院里,约么着是老爷不落忍,要和夫人和好了罢。”</p>
张尔蓁比划着思考下道:“大概不是吧,老爷述职后,职位也该下来了。况且昨儿娘才去了书房发了一通脾气,今儿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和好呢,爹爹看着温雅没脾气,可是却也是个犟的。”</p>
果然不出张尔蓁所料,张峦的新职位下来了,因六年任上表现极好,被评了个优,又有着大舅哥和一甘同期出仕的同僚们帮衬,张峦这次便坐上了京官的位置,被授都察院都事,是个六品官。张尔蓁听到这消息时觉得张峦运道实在不好,高升是高升了些,现在虽然勉强算是个副厅级干部,但也是个得罪人的工作,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不是两袖清风的还真做不来。言官是最讨厌的,逮谁参谁,得罪人是常事。不过能留在京里也是好事,张峦要求不高,以前是为百姓谋福祉,现在更能为百姓谋福祉,抓住一个贪污的,就能搜刮出多少银子来充盈国库,最后银子还是花到了百姓身上,甚好甚好。</p>
张峦去正辉院正是找金氏说这事,多年发妻,张峦也多少知道妻子的脾气秉性,那是太失望了才说出的扎心话。原本指着金氏再说几句软话就算了,谁知金氏这次也是硬脾气,堵着门不让张峦进来:“恭贺老爷高升,老爷既然已经升官,顾着自己的脸面,不妨再多给自己找些妾室伺候,我也好清静清静,多享享多喝喝妾室茶才是。”</p>
“你也不用说气话,别以为我还真不敢。瑶娘,今儿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大舅哥说请我们下午去金府一聚,倒时我便带着四个孩子去了,你去不去自己打算就是。”张峦一甩长袍,说完就离开了。</p>
金氏打开门时哪里还有老爷的身影,只咬碎了一口银牙,觉得老爷变了,伤心更甚,下午时绿柳便汇报说“夫人病重,不便前往”,张峦冷哼一声,张尔蓁小心走着,因为膝盖还没好,刚想说几句话,张峦道:“那就留夫人在院里静养着吧,近几日孩子们都不用去正辉院请安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夫人去。”</p>
今日难得的聚齐了张峦的四个孩子,张尔蓁牵着尔淑走得慢,张峦抱着张延龄,牵着张鹤龄,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金府去。金府离得近,没一会儿便走到了。小厮领着由正门进去。金府比张府大许多,金察现在已经是个从五品的京官,气派非常,再加上有老父亲支持,家里一应摆设华美精细,张尔蓁拉拉尔淑的袖子,这丫头还嚼着手指头呢,尔淑大概是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满眼尽是惊奇,被姐姐拉了一下也没在意,反而扯着张尔蓁的袖口说道:“姐姐,你瞧瞧那个大花瓶子,我这是第一次瞧见呢,真漂亮。”尔淑童言无忌,张峦听罢面色又沉了几分,张尔蓁扶额而叹。</p>
张峦吩咐张尔蓁照顾着弟弟妹妹,自己去了前院寻金察,大舅母周氏灿烂的迎了出来。六年没见,周氏圆润了些,头上簪着一支闪光的金钗,一颗大大的红眼宝石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金氏没来,周氏穿戴的如此华贵似乎也没什么意思,极热情的安置了张家的四个孩子,张尔蓁笑着给周氏见礼:“舅母舅舅安好。”并招呼着几个小的行礼,尔淑笨笨的角糯道:“舅母好”,张鹤龄没有开口,张延龄有点害羞,周氏捂着嘴笑得开心,打量着两个小的道:“转眼不见,蓁蓁都这么大了,瞧瞧你这弟弟妹妹,看着聪明伶俐,可爱的紧。”说着便从一侧小几上拿过几个精美的香囊荷包,一一派下来:“舅母送你们的金踝子,都拿着都拿着。琦哥儿这会儿还在前院,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表姐弟多年不见,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呦。小时候啊,蓁蓁和琦哥儿玩的极好,我还记得你要离了京城去时,哭着拉着琦哥儿不放手,说要一起呢……”</p>
周氏眉眼得意,说起胡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尔蓁也不说破,笑眯眯的看着周氏,周氏夸赞几句,便吩咐丫鬟们上茶,端来许多碟精致的点心,招呼几个小的用些,问张尔蓁道:“听说你母亲病了,我也没得空去看看,你母亲病的严重吗,需不需要我找个靠谱的大夫去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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