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生挑挑双眉，不悦道：“你不要胡说，我看她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得可怜，才去找她的！”</p>
毛斯理冷笑着点头道：“欧阳公子心眼好，那我问你，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p>
欧阳云生咬着嘴唇不语。</p>
毛斯理道：“你不说也好，我来回答你！陈小丽根本就是假名，她真名叫雷霜。”</p>
欧阳云生道：“是福利院的李院长告诉你们的？”</p>
毛斯理道：“李院长已经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们了！就在我进这审讯室的前一刻，我的手下告诉我，他刚刚接到福利院的电话，说李丹，也就是你口中的福利院李院长已经死了，死法与叶美娟、秦忠一样，中毒而死，脖颈上有齿痕。”</p>
欧阳云生站起来道：“你们怀疑小丽，不，怀疑雷霜？”</p>
毛斯理道：“我们收到确切消息，雷霜是袁乐亭的同伙。所有的命案都和她有关系，但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何在？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p>
欧阳云生又瘫坐回椅子上，他虽然不完全相信毛斯理的话，但一想到雷霜所戴的那枚来自慈禧墓的发簪，也觉得她确实有些可疑，不禁动摇起来。脑海中乱成一团，不知该说些什么。</p>
毛斯理靠近他，一双眼睛射出手电筒式的锋利光芒，紧紧盯着他道：“想要为死者讨个公道的话，你就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说出来！就因为你向巡捕房隐瞒了太多东西，才导致接连的命案发生。”</p>
欧阳云生心中千头万绪，也没听出毛斯理说的话有多么不讲理。想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毛斯理。</p>
毛斯理用左手揉着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思考了半天，道：“据你所说，目前因为此案丧命的已有五人。叶美娟、张丰年、杜万祥的两个手下、秦忠、李丹。失踪的有一人，林晴烟。文物的事情巡捕房没能力管，但命案和失踪案是一定要管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死亡和失踪的这些人，都与雷霜有关。叶美娟是雷霜的上级；张丰年与杜万祥的两个手下死的时候，雷霜就在近旁；秦忠因为送你和雷霜去福利院，所以也认识雷霜；李丹是雷霜所呆过的福利院院长。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找到雷霜。”</p>
说完，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欧阳云生，笑道：“欧阳公子，你痴心错付了吧？”</p>
欧阳云生道：“我认为，这一切不一定都是雷霜所为！从细节才能看出真相，如果都是雷霜干的，美专为什么会半夜闹鬼？如果都是雷霜干的，为什么死者的脖颈上都有镇墓兽的齿痕？如果都是雷霜干的，她为什么不早早一走了之，为什么还跟我一起回来等着被你们辞退？雷霜没必要这么做啊！那别克车显然是主动引我去发现老秦的尸体的，之后便有人向你举报看到了老秦的尸体，这一切都扑朔迷离！”</p>
毛斯理冷笑道：“你说得对，不一定都是雷霜干的！袁乐亭肯定也在T城，事情若是他二人合谋，便顺理成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维护这个雷霜？不过无论如何，案情的关键就是雷霜！找到雷霜也许就能找到袁乐亭。不好，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不在T城了，来人，全城，不，全国通缉雷霜！”说罢，扔了一支笔和一张纸给欧阳云生道：“考验你的时候到了！”</p>
欧阳云生疑惑道：“干什么？签字画押？”</p>
毛斯理不怀好意地笑笑道：“你不是画家吗？画幅雷霜的素描！通缉她用！”</p>
欧阳云生站起身来，盯着毛斯理，一字一句地说：“猫警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得很讨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