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牛走后，欧阳云生正在烦躁。忽然又有人推门进店，欧阳云生头也不抬，怒道：“又是哪位？回不回去是我的事，不要再烦我了！”</p>
却听一个委屈的声音道：“今天是小年了，我爸爸回来了，让我叫你回去吃饭！你生什么气？”正是顾盼的声音。</p>
欧阳云生抬起头来，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是你！还以为是刚才滋扰我的那些人！</p>
顾盼奇道：“刚才有很多人打扰你吗？今天的古董店也很奇怪，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是都很客气，买了不少古董走。我爸爸很高兴，加了不少菜。让我叫你回去吃饭！”</p>
欧阳云生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冲自己来的，又不敢说给顾盼听，支支吾吾道：“我这里生意也不错，我们回去吧!”</p>
接近年关的街道异常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卖花、卖小吃的小贩川流不息。顾盼买了栀子花，又买了臭豆干儿。欧阳云生笑她一边香，一边臭。两个人正在说说笑笑之际，欧阳云生感觉背后又有人跟踪自己。他停下脚步对顾盼道：“我想起画廊还有笔帐没弄明白，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就回去！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p>
顾盼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今天怎么神秘兮兮的？帐的事情明天再说吧！”</p>
欧阳云生道：“听话，你先去回去。帐的事情弄不明白，我今天晚上连觉都会睡不着的！”</p>
顾盼道：“可是我爸爸和查来、阮丁他们都等着呢！”</p>
欧阳云生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你们先开饭，我很快就回去！”</p>
顾盼拗不过他，点头道：“那你快点回来！”转身走了。</p>
欧阳云生见她离开，后退几步，大声道：“找我的朋友，出来吧！”</p>
一个苗条的身影从旁边的灌木丛中闪出，却是雷霜。</p>
欧阳云生冷笑道：“你也来劝我回T城？”</p>
雷霜道：“我们刚刚得知的消息，日本人也在找你！你在上海毫无根基，非常危险！如果回到T城，你有军方背景，对你也是个保护！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也劝你尽快返回T城。”</p>
欧阳云生皱眉道：“日本人为什么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