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就是这个女子吗？柳明凯就是为了她才想得到焰儿，才想杀死自己吗？</p>
“没想到你真的有这个胆量，不带那只朱雀来跟我决斗。”越白薇撇了撇嘴看着他。</p>
她根本不把金萤放在眼里，对于这次决斗，她考虑最多的是那只朱雀的实力。她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朱雀的各项能力，没想到金萤会主动不带朱雀，还主动换一个他的朋友们不知道的地方，来进行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决斗。</p>
“焰儿一直很喜欢柳明凯，所以我不想带它来和你决斗。”</p>
白薇对姬傲和露晴的挑衅可以无动于衷，但金萤平静的态度却刺激了她，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所以你才杀了他是吗？就是因为那个朱雀更喜欢他，所以你就杀了他！”</p>
那些对她复述这件事的妖怪们或者有意，或者是因为时间太久远，记忆出现偏差的缘故，她始终认为蔓金苔是为了争夺朱雀的拥有权而用卑鄙的手段杀害了柳明凯。</p>
“因为他要杀我，所以我杀了他，”这是金萤成妖后不久，在生存中领悟到的原则，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但最近我一直在想，要是当时我没有杀他就好了……”</p>
“你已经杀了他！别在这假惺惺！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白薇在盛怒下，几乎是尖叫了起来。</p>
“是的，是我杀了他。”金萤并不否认这一点，他平静地阐述他的想法，“他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说他很遗憾不能活着回去见你，所以我并不想杀你。但如果你想杀我，我必须杀了你，因为我想活下去。”</p>
金萤在带不带焰儿来决斗之间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采取这样的行动。虽然知道不带焰儿来，自己赢的可能性会小很多，但当他回忆起柳明凯时，就无法下定决心带着焰儿来杀柳明凯临终时还挂念着的女人。</p>
“我并不希望你死，但我不想死，要是你想杀我，我就必须杀了你！”金萤又说了一遍他的决定，白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蔓金苔。</p>
他的想法难以想象的简单，但又符合越白薇的观念。</p>
“事情的结局与事先的决定无关，经过考虑作出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人们不能控制的只是事情的发展。”她以前经常这样说，却总是受到柳明凯善意的嘲笑，他的观念始终是以为事情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p>
但是，那个总是带着慵懒的微笑看着自己的爱人，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为了得到能与九尾狐媲美的身份，为了变得更强，结果却是，他再也回不来了。</p>
但眼前这个蔓金苔害死了他，白薇想到这，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你说得对。他想杀你，所以你杀了他，这不是你的错。你杀了他，我就必须为他报仇，仇恨并不是对错的问题。只要我活着，我就必须杀了你，你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杀了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p>
金萤手指一点，一把影子化成的单刀落入他的手中，他简洁地点了点头：“是的。”</p>
姬傲第一个从空中降落到地上，但却被紧跟在他后面刹不住车的焰儿推得翻了个跟头。他们两个滚在一起，却罕见的没有发生争斗，而是迅速转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把这座废弃厂区翻了个底朝天。</p>
从这片废弃厂区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可以想象战斗的激烈程度。所有的厂房都倒塌了，这一点倒是可以为开发商节省很多拆除费用，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各种建筑材料的残躯东歪西倒的堆在那，要是在人类的眼中看来，这里到处都是火烧、雷击、地震或者其他类似自然灾害的痕迹。</p>
但在妖怪看来，他们看到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郦瑶双手紧紧抱住露晴的胳膊，颤抖着说：“那个狐狸太厉害了，居然把这里打得这样，金萤他，他，他会不会……”</p>
露晴脸色煞白，但她还是勉强笑了笑：“说不定是金萤的法术造成的呢，你不要小看他啊。”</p>
“是啊是啊，金萤也很厉害，他不会输给九尾狐的！”郦瑶连连点头，她希望自己能够赞成露晴的话。</p>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们向四周眺望，却根本看不到金萤的身影。姬傲和焰儿、张磊在废墟中一阵乱翻，希望能把金萤找出来。</p>
一个不祥的念头一直笼罩在郦瑶与露晴心里，金萤的原型和动物妖怪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在这场不死不休的决斗中，如果他输了，那么他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都不会留下。</p>
姬傲的身影消失在地面，也许他觉得从下面往上看，会更容易发现目标吧。张磊的五个鬼使也施展出他们可以穿墙的本事，在废墟堆里来来去去的搜索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