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可能全部化为乌有吧？”秦怀玉说：“我看到过哥那个时代的一篇小说，说的是，一个俄国小男孩，在西伯利亚通古斯附近的一个湖面上，发现一块灰黑色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他把它捞起来后，发现这东西很坚硬，刀砍斧劈都没能伤它分毫……”</p></p>
<p>“很坚硬？又能漂浮在水面上？”</p></p>
<p>“是的，小说就是这么写的，”秦怀玉点点头说：“后来他们把它交给当时的科学家。科学家们用了种种当时有的手段，也无法把它切割开来。而且，他们也无法搞清楚，这东西是什么材料做的。”</p></p>
<p>“这是你们的材料吗？”张静怡很突然地问萨曼莎。</p></p>
<p>萨曼莎笑了笑，却不作正面回答：“这是你们的文艺作品描述的！”</p></p>
<p>舒云鹏没吭声，他冷眼旁观，知道琼斯人到关键地方，还是有所保留。琼斯人对地球人，还是保持着一份警惕。</p></p>
<p>“虽然只是小说的描述，但这篇小说的思路还是对的！”舒云鹏思忖了半晌说：“星际航行所用的航行器，除了材料的坚固度外，自身重量减轻也是不可忽视的。如果自身重量太大，对航行肯定不利。萨曼莎，你说呢？”</p></p>
<p>“我有点事，今天就到这里吧！”萨曼莎笑了笑说。</p></p>
<p>“狡猾狡猾地！”一回到住处，张静怡就对舒云鹏说：“我们一再把话题往材料上引，她就是不回答！”</p></p>
<p>“是的，”舒云鹏说：“不过也难怪，地球人与琼斯人打了百年的仗，刚刚停战，双方难免还要相互试探。相互信任的建立，恐怕一时半会还不太可能，只能慢慢来了。”</p></p>
<p>“看来你任重道远啊！”张静怡拍拍舒云鹏的肩膀调笑。</p></p>
<p>“要想取得互信，确实任重道远！”舒云鹏却很认真。</p></p>
<p>“她们先遣队的最后那艘飞船坠毁，造成了通古斯大爆炸？……”一直没说话的秦怀玉，此时象自言自语似地说。</p></p>
<p>“她们这么认为，谁知道！”</p></p>
<p>“还有，说地球人的出现，居然跟琼斯人有关，难不成她们是上帝？”</p></p>
<p>“她们不是说曾经假扮神道去地球闹着玩吗？”张静怡说：“也许上帝的传言也是这么来的。”</p></p>
<p>“好难想象！”秦怀玉叹道：“简直难以置信！”</p></p>
<p>“确实难以想象，”舒云鹏说：“人总是这样，很多东西只要不符合自己的思维定势的，就会觉得很荒唐。就象我们对琼斯人的看法，很多人宁可相信我们自己虚构出来的上帝，也不愿相信，我们人类的文明史很短，宇宙中很多东西我们了解得太少。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p></p>
<p>“你倒是真谦虚！”张静怡笑道：“琼斯人再先进，在宇宙面前还不是一败涂地？”</p></p>
<p>“有机智能生命在铁面无私的宇宙面前，永远是败军之将不可言勇，”舒云鹏说：“无论是我们还是琼斯人，这一点无需置疑。”</p></p>
<p>“算了！说不过你，”张静怡苦笑道：“愚蠢自负的人类，自称‘万物之灵’!于是乎，我们的装腔作势，我们的妄自尊大，我们凭着自以为在宇宙中享有特殊地位的错觉，不知死活的不断地糟蹋，不断地自我毁灭……你又会这么说了！”</p></p>
<p>“我说的是事实！”舒云鹏说：“正因为人类的妄自尊大，以为除了上帝，宇宙间的一切都要让路，地球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p></p>
<p>“行行行！”看到舒云鹏那么严肃，张静怡笑了：“万物之灵讨饶了，行了吧！”</p></p>
<p>秦怀玉看着他俩斗嘴，此时“朴”的一声失笑了。</p></p>
<p>“你笑什么？”张静怡看到秦怀玉偷笑：“你家少校伶牙俐齿是吧？”</p></p>
<p>秦怀玉一抿嘴，不笑了。她其实很同意舒云鹏，那次陪着他去寻找琼斯人，在木星附近，看到巨大的木星，好象太空船要往下掉的感觉，以及舒云鹏让她找地球，看到地球那么小时给她的那种的震撼，她记忆犹新，毕生难忘。</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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