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继续。</p>
十分钟后，现场只剩下两人伫立，所有人倒在地面上哀嚎，丧失行动力。</p>
积血，血流成河。</p>
江黎一把揪住禾舒的衣领，提到季零面前。</p>
“姑奶奶，你到底想干嘛？给我留条活路吧?”禾舒跪在地上，双腿并拢，冷汗密布道。</p>
季零翘起二郎腿，红色的高跟鞋抵在禾舒下巴上，微微用力。</p>
让禾舒不得不面对她。</p>
耻辱。</p>
被迫给一个女人下跪，还要对她恭恭敬敬。</p>
这种屈辱，禾舒忍不了！</p>
可他就算恨的牙痒痒，现实面前，他也不得不妥协，因为他不想死！</p>
“我听说，七杀堂内部有一处保险库，里面是近年来在海天市的全部收益，金库在哪?”季零威胁道。</p>
听到季零的话，禾舒瞳孔皱缩，失声道：“你不要命了，想打金库的主意?”</p>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论是阿里布布也好，天行也罢，亦或者是七杀堂，都只是给季家打工而已，收刮下来的钱财，全部由七杀堂保管。</p>
禾舒没想到，季零居然生起了监守自盗的念头。</p>
这可是重罪，会被季家人格杀的，她懂不懂?</p>
在看到季零清淡幽冷的目光后，禾舒渐渐沉默，季零是个疯子，他无法反驳，但让他说出来金库的位置，这绝对不可能！</p>
不是忠诚，而是对季家的恐惧！</p>
“啪！”</p>
季零用高跟鞋甩在禾舒脸上，皮笑肉不笑道：“禾老板就不担心你老婆孩子的安危么？”</p>
殷红的血迹自禾舒嘴角溢出，长长的拉痕让禾舒脸上多出一条血痕。</p>
“别动我老婆孩子！”</p>
禾舒红着眼，撕心裂肺道。</p>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季零眸光流转，浅笑道。</p>
这笑声多少有几分渗人。</p>
禾舒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心头发凉。</p>
砰！</p>
三分钟后，夜店里响起一声枪响，禾舒的尸体倒在柜台前，血肉模糊。</p>
季零随江黎一起走出夜店。</p>
一股寒风吹来，江黎眼中的血腥散去一些，他抬头仰望星空，道：“这还是真的我么？”</p>
这段时间来，他杀戮太多，血气太盛，渐渐迷失在这种感觉之中。</p>
可现在的他，又开始怀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p>
拿禾舒老婆还是威胁他就范，是对是错?</p>
“如果有一天，你的敌人拿你老婆孩子威胁你，反过来，你会不会这样做?”季零反问。</p>
江黎陷入长久的沉默。</p>
是遵循人性，还是仇恨，江黎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释然，不得不说，跟季零待在一起，很多事情他的观点会出现怀疑，错乱。</p>
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他。</p>
可他的改变也是飞快。</p>
季零没想到，金库的地址就在往生殿，这倒是让她少了很多顾虑。</p>
禾舒一死，同一时间，在海天市区内，更多的顽固派被猎杀，成为一具具尸体，她要的未来，已经不愿。</p>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p>
金库，就是她实现瓦解七杀堂内部的筹码。</p>
想要脱离季家的束缚，季零必须要脱离这一层身份。</p>
而唯一的方式就是杀掉季寻欢，杀掉季漫。</p>
一切，便是结局！</p>
是夜，浴室里弥漫着水汽，荷尔蒙激增。</p>
“阿黎，你会永远保护我的对不对?”季零娇笑道，媚眼如丝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