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莞和秦梦妮也没想着澄清，反正银行里面的关系户已经占了一半，多她一个也不多。</p>
中午一起用餐，何苗有感而发，“银行薪水很低的，这份工作也就说出去体面，梦妮你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才能。”</p>
秦梦妮端着碗喝了口面汤，笑道，“无所谓啦，开心最重要，一个人活着，除了赚钱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啊。再说，和闺蜜在同一个单位，那多好玩。”</p>
迟莞只是笑。</p>
好早以前秦梦妮就在那自顾自的说要是能进恒实银行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天天和阿莞一起吃工作餐，一起上班下班。没想到还真给她说中了。</p>
先和秦梦妮见着面，迟莞也就先把美国买回来的礼物给她了，何苗的也给了，就剩下吴锦悦和戴倩雯的。</p>
一想到上次和戴倩雯闹成那样，迟莞心里就不太好受，秦梦妮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出言宽慰，“其实没那么严重，雯雯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时间一长等她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你俩也就和好了。”</p>
迟莞点点头，“但愿吧。”</p>
下班时间顾历南来接迟莞，和秦梦妮何苗打了照面。</p>
顾历南礼节性说送二位回家，两个姑娘都自觉地婉拒了，各自搭乘地铁。</p>
“明天锦悦生日，我还不知道见到雯雯第一句话要说什么。”迟莞系安全带，表情略惆怅。</p>
顾历南没接话，目视前方启动了车子。</p>
路上，迟莞安静地坐在副驾位上，过了好久才扭头看开车的人，“你说雯雯会不会因为不想见我，明天连生日都不给锦悦过了，自己到外面去？”</p>
下班高峰期，前面堵起来了，车子缓缓停下。</p>
男人终于受不了她了，微蹙眉宇不可理解地看着她，“你这样子像极了在背地暗恋谁的无知少女，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紧张过我？”</p>
“……”</p>
迟莞转开脸，不说话了。</p>
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p>
半小时后，车子不过驶出一公里远，堵车时间极其令人烦躁。</p>
车里广播在说前面出了车祸，建议车主改道行驶。</p>
顾历南关掉了广播。</p>
车子夹在车流里动都动不了了，改什么道。</p>
迟莞饿了，现在饭点儿她肚子咕咕叫，眼看着眉毛就竖起来了，这才扭头对顾历南说，“前面有个岔路，在那里调头，绕到三环去。”</p>
顾历南点了根烟，仰头吐着烟雾。</p>
唇角缓缓勾起，他知道，迟莞这是在跟他找话说。他会不知道怎么走才好走么。</p>
迟莞轻咳两声，伸手拉他大手，“那个，我们去吃印度菜好吗？”</p>
“喜欢吃咖喱啊？”男人看她，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p>
“嗯，还可以。”</p>
等到前面的车一点一点往前挪，挪到了岔路口，男人毫不犹豫调了头，绕半个城从三环路开回家。</p>
迟莞对顾历南也算有一些了解了，这个人挑剔，但挑的是环境，不是菜色，只要不是特别难吃的东西，他都能接受。</p>
这家印度菜生意很好，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小时，到了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个时间已经生意兴隆。</p>
迟莞拉着顾历南往里面走，没什么好特别好的位置了，迟莞一眼看见角落里那个二人桌，“就那里吧，怎么样？”</p>
“无所谓。”</p>
男人一手拿外套，一手由着迟莞拉着。虽然不是什么装潢华丽的高级餐厅，但这样和迟莞一起来吃饭，令他有一种热恋中的感觉。心情甚好。</p>
点了菜，迟莞双手托腮看他，望着他呵呵笑。</p>
顾历南蹙眉，烟不离手，“不想你那个朋友了？”</p>
迟莞摇头，“不想了。”</p>
“跟你说几百次了，凡事顺其自然，能做朋友的，一辈子都是朋友，注定不能走到一起的，半路散伙那很正常。”</p>
“哦。”</p>
迟莞虚心接受，桌子底下，拉他的手。</p>
顾历南说她，“脸皮倒是越来越厚。”</p>
握着他的那只手就缩回去了，迟莞收起笑脸，瞪了等他，打算懒得跟他计较。</p>
吃饭的时候迟莞没怎么说话，先填饱自己的肚子。</p>
顾历南大概不怎么爱吃印度菜，没动几下筷子，全程就看他在喝水。</p>
结账离开，迟莞说他，“下次还是挑个大家都喜欢的餐厅好了。”</p>
给他拉开车门，男人不解，“怎么了？”</p>
迟莞手握着车门，皱眉，“你和我吃饭，就我一个人在吃，有什么意思！”</p>
男人目光短暂一滞，末了抬手摸她脑袋，笑说，“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彼此的习惯，有些能交融，有些不能，但这不代表我们就不能一起生活。比如我可以陪你看爱情片，你也可以陪我看科幻片，但喜欢爱情片的是你，而喜欢科幻片的是我，磨合的过程，也就是一个陪伴的过程。阿莞，我这么说你明白吗？”</p>
“你总是有这么多道理。”迟莞上车，坐好。</p>
“讲道理你能懂，我也就省事了。”</p>
顾历南合上车门，驱车驶离。</p>
路上两人不时地聊几句，聊工作聊生活，有趣的无趣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都变成有意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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