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历南看她的反应,已经能猜到不少,咬紧了牙关,声音都是哑的,“他该死。”</p>
迟莞强装淡定,“没有,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p>
她转身迎上顾历南的目光,用了足够的勇气才能沉稳地告诉他,“来不及做什么,你就撞进来了。他没有侵犯我。”</p>
顾历南紧抿着唇,死盯着她。迟莞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被侵犯。”</p>
看他情绪不好,迟莞收拾起自己心头的沉重,硬生生挤出微笑上前勾住他的手臂,“衍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相信我。”</p>
“我信你。但不信他。”</p>
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下巴抵着她,“阿莞,我没有保护好你。”</p>
她双手搂住他的身体,“你已经很好了,这次是意外。衍之,不会再有下次。”</p>
良久,她笑着,“快去洗澡,已经这么晚了。”</p>
顾历南心情还没有平复,眼神灼灼看着她。</p>
迟莞想亲他,很想很想,但她没有那样做。因为被顾维澈碰过了,她得洗把脸,洗个澡,把身上所有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洗一遍,才可以同顾历南亲密。</p>
两人相拥而眠,皆无睡意。</p>
临着快天亮了,迟莞确定顾历南真的睡着了,这才起身,穿衣出门。</p>
她去了医院。</p>
顾维澈躺在病床上,脚上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纱布。</p>
迟莞看他这样,心里是平静的。</p>
“想求我别告他?”</p>
顾维澈看迟莞的眼神都是得意的,踟蹰满志的,“可以,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p>
迟莞面无表情拉椅子在他床前坐下,完全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你可以告他,但是在那之前,我会告你强J。”</p>
“证据呢?”顾维澈笑着,轻佻地注视着迟莞。</p>
“证据?”</p>
迟莞将椅子拉得更近一些,淡淡笑了一声,“要证据是吗,走廊上的摄像头,清楚的记下了你在什么时候进入了我的房间。我不是自愿让你进的,口说无凭,摄像头的记录骗不了人。</p>
同一层楼的不少房客都看见你被顾历南打了,你可以说那是顾历南伤你的证据,但也可以成为你深夜预谋不轨进我房间的证据。</p>
顾维澈,我和顾历南一起叫你一声堂哥,这位堂哥大半夜没事往我房间里钻,居心何在?”</p>
一时间,顾维澈慌了,迟莞能从他的表情判断此时他已经不如起先那般有底气。</p>
迟莞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你可以把顾历南告得坐牢,我同样也可以让你进去,两败俱伤,这又是何必?”</p>
“我是小看你了。”</p>
顾维澈眯眸深深盯着迟莞,轻摇着头,“能用这种表情跟人谈判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迟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p>
迟莞对上那双和顾历南一样黑一样深邃的眼睛,淡声说,“我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不问世事,平淡生活。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伤害我在乎的人,我定将和对方对抗到底。”</p>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放过他?”</p>
“你会的。”</p>
谈得差不多了,迟莞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弯了腰凑近病床上的男人,“因为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名誉、地位、金钱,对你而言高于一切,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取顾历南的牢狱之灾,不划算。”</p>
迟莞转身要走,顾维澈在她身后开口,“阿莞,别落在我手里。”</p>
迟莞没有回头,唇角微微扬起,“也请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p>
……</p>
顾历南睁眼的时候,迟莞已经回到了套房里。</p>
九点钟的飞机回A市,她悄然出门又悄然回来,还给顾历南带了早餐。</p>
“这边的饮食习惯跟我们不太一样,我就只买到这些。”</p>
餐桌上摆着蒸凤爪,水晶蒸饺,白糖糕,还有一叠炒河粉。相对于他们那边的饮食,沿海一带较为油腻。</p>
迟莞随意吃了几口,也没什么食欲。</p>
顾历南起床洗漱,迟莞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p>
“胡子都长出来了,没带剃须刀吧?”迟莞拉着他的衣领。</p>
“走得匆忙,换洗衣服都没拿。”</p>
“要不要将就一下一次性的?”</p>
“没事,回家再打理。”</p>
顾历南要是习惯了用某个牌子某种型号的那种东西,随便换成其他的,他就会不习惯。</p>
迟莞也没勉强他,不剃就不剃吧,反正他胡子拉碴的样子也很帅。</p>
“吃不惯也随便吃点,比起飞机餐,这些要好多了。”</p>
迟莞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示意他张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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