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还怎么有脸活下去？虽说自己已是二次嫁夫，但那是迫不得已。自打跟了这个男人，她谨守妇道，因陋就简，守着自家的贫苦日子越过越有信心。家里有点好吃的紧着男人先吃，剩下多少她吃多少，剩不下，她不吃也心甘情愿。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个能立起来的男人，可她不怨他，谁让他救了自己一命呢？她也知道那个肥的跟猪一样的男人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可是有权有势的人就可以这么糟践人吗？这是什么世道？自己的男人咋就不能一刀捅了他？大不过就是一死嘛！我陪着！</p>
……可他，可他太让自己失望了，跟这样的男人一起再过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p>
直到李四说饿了，何水仙才起身做饭。她要最后尽一次做妻子的义务，算是报答了他的活命之恩。饭后，何水仙连碗筷也没有收拾就和衣躺在炕上，不知想些什么。</p>
天色过午，屋里有些热，李四一句话不说，脱去外衣挨着何水仙躺下，一只手探入何水仙的胸口。何水仙抬手推开，李四进一步探入；何水仙再次推开，坚决不让他得逞。几次三番下来李四急了，骂道：“你个骚货，品尝了长孙的那个xx就不让爷碰啦？”</p>
“你就是个畜生。”何水仙厌恶的骂道。</p>
“畜生就畜生，把衣服脱了，爷要日你。”李四恨声道。</p>
“你就不嫌脏？”何水仙侧起身冷冷的盯着李四突然诡异的问出这么一句话。</p>
“有甚脏不脏的，爷买你回来之前你就是个烂货了，装啥清白。”半年多不曾点破的窗户纸，因为今天的龌龊全然袒露无疑，再无遮羞布。</p>
何水仙被李四这么恶毒的话震惊的脸色苍白。她无言以对，也无话可说。想想半年多来的日日夜夜，她突然觉得就是个笑话。……曾几何时，她总拿他与自己曾经的男人作比较，越是比较越是不满意。可转念一想，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能复返。天下好人有多少不知道，可没有一个救过自己。这个看上去不着四六的男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毕竟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活的机会，以身相许是她唯一能拿出的本钱。既然有了选择就信守自己内心的诺言吧。……万万没想到，半年多毫无私心杂念的付出居然没有换来哪怕一点点的尊重和爱护，更没想到这个助纣为虐的畜生帮助别人祸害完自己妻子之后反而责骂妻子是烂货……她的心，碎了一地！刚才她还在劝自己，就算是死也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死。死之前先把那头肥猪拖进阿鼻地狱，就当是替自己的窝囊男人报了这羞辱之仇。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在这个人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泄欲工具，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他相濡以沫的女人和准备一起走完下半辈子的伴侣。她的心凉透了，也彻底绝望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毁灭欲在她善良的心底开始升腾，像藤蔓一样疯长。</p>
……既然如此，就让这肮脏的世界毁灭了吧。想到这里她说：“你的女人被那头肥猪玷污了你不生气？”</p>
“有啥气好生的？打不了边儿磨不了沿儿，也用不坏……”李四找理由麻醉自己，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p>
“那就来吧。”何水仙彻底死心了。她脱的一丝不挂，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任由李四折腾。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