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川把困到睁不开眼睛的沐白从被子里翻出来，送到了方书远车上。</p>
方书远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任劳任怨帮忙收拾好行李的顾川，欲言又止。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只说自己在剧组一定会照顾好沐白，让顾川放心。一旁的小郭也连连点头，跟着附和了几句。</p>
顾川看得好笑，这对一边忧心忡忡，另一边没心没肺的组合实在很有意思。他知道方书远在担心什么，无非是他和沐白的关系罢了，但他并不打算多做解释。</p>
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也很难让别人相信，不如让时间来证明一切。</p>
送走沐白，顾川也很快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他之前深深感受到公司员工效率低下带来的麻烦，于是特意为公司定制了一个办公系统，现在正在他的助理和秘书团队中试用。</p>
顾川今天去公司，其中一项工作就是验收试用成果，并决定是否立即向下推行。</p>
顾川的助理团队对这个软件的评价很高，因为他们长期要在手机和电脑上处理大量的文件、人情往来和行程安排，一个专门的办公软件可以帮他们把各项工作分门别类的安排好，还可以直接生成行程表，为他们节省了很多时间。</p>
然而秘书们对这个软件反应平平。顾川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处理纸质文件和现实中的问题比较多，真正用到软件的时间比较少，体现不出软件的功能。</p>
于是顾川召开了一场高层间的小型会议，规定除了需要签字的重要文件和必须留下纸质档案的文件以外，其余文件均使用电子版传达。同时他决定在公司内部推行新的办公管理制度，包括但不限于应用新的办公软件，目的是尽可能提高员工们的工作效率。</p>
由于顾川提出的新制度尚且还算温和，又没有触动到高层之间的利益分配问题，因而很快就顺利地通过了。</p>
新制度试行期间，顾川的工作量比平时几乎翻了一倍，但他的工作时间却并没有延长太多，恰好可以保证每天六个小时的睡眠。这种时间安排让顾川产生了一种回到现实世界的错觉，仿佛他还在顾家，还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p>
顾川在错觉的影响下进入了工作狂状态，好在两个星期过去，随着员工们对新制度的渐渐熟悉，顾川的工作量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他终于能从工作狂模式中解脱出来，空出一整天时间去《惊鸿》剧组探班。</p>
顾川是知道“探班”这个词的，但他担心自己不了解娱乐圈的规矩，于是特意上网查了许多探班的注意事项，然后按照教程上说的那样，让助理提前准备了许多东西，到时候送给剧组的工作人员。</p>
这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顾川拿到的是粉丝探班爱豆时的注意事项，而一个总裁自称是自家员工的粉丝，无论如何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p>
当剧组的工作人员收到印着沐白照片和应援图案的各种周边时，他们的心情应该和此刻沐白的心情一样复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