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走远了。</p>
江楠跟了上去。</p>
花黎像是泥塑一般，站在原地，静止不动。</p>
许久许久。</p>
有青色倩影自她身后走来，是她的侍女，青鸾。</p>
“宗主”青鸾眸中满是担忧，心疼之色，“苏北他......”</p>
花黎笑，“那姑娘与他很般配。”</p>
却是有些答非所问。</p>
“宗主......”青鸾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p>
“你还记不记得？”语无伦次般，她轻声开口，美眸中竟升起水汽。</p>
未待青鸾开口，她兀自说着，“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他离开时跟我说过的话？”</p>
那滴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肩头颤抖，声音哽咽，是外人未曾见过的柔弱之态，</p>
“若今生再相遇，</p>
要么陌路，</p>
要么仇敌。”</p>
余生最大的苦难莫过于此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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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上前，手足无措，不知该出何言以对。</p>
花黎脸上泪痕却已用内力蒸干。</p>
她唇角带着那么一丝苦涩，眸中秋水潺潺，声音渺远。</p>
“他，应该恨死我了吧。”</p>
而这一生苦难，又全部寄于这句话中，永远无法得到释怀。</p>
遇见你，</p>
是生生世世的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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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白，朝阳即将升起。</p>
一路无话。</p>
苏北整个人陷入沉默，冷面如霜，一言不发。</p>
江楠又一次不远不近的吊在苏北身后，由他带着路。</p>
二人轻功皆可论独步天下，在空中飞掠间衣袂飞扬。</p>
江楠在后面胡乱思考着。</p>
她看得出苏北现在基本是在毫无目的地乱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