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p>
段长歌从袖子里拿出一白色弹药递给她,白寒烟伸手接下,端看了一下,疑问道:“这是什么?”</p>
“这是信号弹,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段长歌低声道,</p>
白寒烟眸色一沉将此物塞进袖口,向他颔首。</p>
“我知道了。”</p>
段长歌站在门口,看着泄进来的温暖阳光,却怎么也化不开他眸里的阴冷:“今天会是一个好的开端。”</p>
说罢,他伸手推开屋门,任由阳光恣意倾泄,二人比肩走出屋门。</p>
而此时,马镇丙带着一众家奴已然在门口恭候,见他二人同时走出门,他的脸色极不自然,却又强压下来,垂头恭敬道:“二位……既然已经睡醒,不知道段仙人肯不肯给我们王家治蛇患。”</p>
段长歌懒懒的伸了一个腰,回眸对白寒烟低语道:“我累了。”</p>
白寒烟闻言,知道他是故意晾着马镇丙,轻笑点头从回身从屋内拖来一把红木椅子,段长歌弯身斜倚于椅子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懒的扇着扇子,眼眸微闭,若一朵熏醉的红莲,微倦而慵懒。</p>
马镇丙等了一会难免有些着急,又不好催促,只好把目光投向白寒烟,白寒烟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又如何左右的了他?</p>
过了好久,日头都迎上头顶了,一院子的人所有的眼睛都在看向段长歌,可他却仍不自知的闭目晒着太阳。</p>
白寒烟睨着他的侧颜,心里无声嗤笑,他还真沉得住气!</p>
可终到底也得要破案,在磨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想了想她不由得上前一步拽了拽段长歌的袖子,凑近他低语道:“马管家在问你话呢!”</p>
段长歌闻言缓缓睁开双眼,不满的睨了一眼她,有些忿忿道:“怎么不早点叫我?”</p>
白寒烟登时哑然,没想到这帽子扣在她头上了,想要驳斥却强忍了下来,马镇丙也投来一记幽怨的目光,她直气的脸色潮红,恨不得此刻就拔了段长歌的舌头。</p>
“你方才说什么?”段长歌理了理衣襟问道。</p>
那镇丙好半天才惊觉是在和他说话,连忙俯身拱手道:“小人是问,段仙人可以为我王家治理蛇患了么?”</p>
“当然。”段长歌单手斜支着头颅一侧,身躯则半卧在椅子上,微抬眼皮道:“好吧,本仙就随了你的愿。只可是……”</p>
“可是什么?”马镇丙急忙问道。</p>
“可是治理蛇患便如药理,在于治本。”段长歌神色一肃,全没有了刚刚的不羁之态,目光如水,沉沉地落在他脸上,无端地让马镇丙有些不寒而栗,他想了想道:“不知段仙人所说的治本之法又是何?”</p>
“自然就是那里。”段长歌伸手指了指王锦的正屋,厉声道:“妖佛煞而又煞,主人死而又死,这祸患自然起而又起。”</p>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人全部怔愣在地,却在同一瞬间聒噪起来,没想到上天真的来了一个神人,竟然将一切都算的这么准!</p>
“都给我闭嘴!”马镇丙回身对着家奴一声呵止,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p>
他缓缓看向长身而立的段长歌,一缕寒芒掠瞳,声音也阴了下去:“你们究是谁,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p>
段长歌闻言,竟桀桀冷笑起来,一双凤目中射出几分阴寒。</p>
“真是笑话,是你八抬大轿把我迎进来,现下你又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你若不信,现在打开那屋子瞧一瞧,我说的是真是假立刻便见分晓。”</p>
马镇丙抿了抿唇,抬腿向主屋里走去,方一推开门,便登时吓得脸如窗户纸似的惨白,双腿微软,惊瞪圆了眼,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p>
白寒烟见状也两步走了过去,这一眼让她脸色微变,嘴唇轻抿,着实也被惊得不浅。</p>
因为在主屋里王锦供奉的佛龛下一圈,正涌了数百条蛇,吐信昂首,对着那佛龛叩首,却没有一条蛇能爬过去,似乎有什么阻住了它们的去路。</p>
身后的一众家奴见比异象便如见了活佛一样,齐齐跪倒在地,不断的叩首,口中朗声诵着:“灵姬娘娘,主掌阴司,恕我无罪。新鬼冤旧鬼哭,乱葬岗埋珍珠,神佛长跪目虔诚,午月胧明鸡正啼。”</p>
而后有对段长歌伏地叩拜,仿佛他便是那灵姬的化身,活佛的转世。</p>
白寒烟偏头与段长歌对视一眼,见他冲自己满意的挑了挑眉,她知道,一定是他让她昨夜撒下的药粉,起了吸引蛇群的作用。</p>
段长歌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慢慢踱步到他身边,眼角微扬睨着他。</p>
“怎么样,现在你可相信我说的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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